第 27 章(1 / 4)
意乱情迷,这绝对是意乱情迷! 纪珍棠的呼吸被他几句话搅弄得乱七八糟,她自我感觉气息和心跳都重得发慌,不知道一侧的男人有没有听见。不过依照这人温厚斯文的性子,就算是听见也要装不知,把图谋不轨的晦暗念头埋在绅士风度之下,见他如此正派的神色,她反倒恍惚、迟疑,体内火苗蹿升。 图谋不轨,她又仔细想这个词,称得上吗? 感慨一番,什么叫说话的艺术呢? 但凡他说一句“今天不合适” ,“现在还不是时候” ,好像留了些期待,让他们的关系变得后患无穷。 但他说的是:今天不接吻。 就像是一个不成文的戒律,与她无关的理解也可以说通。 只是因为,他今天不干这件事。 “又要问我,又要惊吓,又要胡思乱想的以为。”钟逾白看她愣了半天,笑着看她,漫声揶揄了一句,“小脑袋,又转出些什么想法了。” 她伶俐的口齿想被磨平,话变得很少,被噎的。 “想吃什么?”他又问。 这话让她醒了醒,想起一件不大不小的正事:“我今天请你吃个饭吧,一直以来受你的恩惠,还没好好表达过感谢呢。” 钟逾白没有推辞,说好。 他琢磨了几秒她的用语,又道:“不说恩惠。” 纪珍棠没有接话,她在美团看美食店。 半分钟后抬头,钟逾白已经将车开上路,她问:“今天礼拜天,海底捞六九折,你吃过吗?” 钟逾白默然,像在思索。 “学生党专属的,好好珍惜。”她一本正经。 他说:“可以试试。” 纪珍棠继续巩固她的论点:“人的期待值和快乐的成本是成正比的。当你变得越来越有钱,越来越厉害之后,可能你领会不到我们这些平头百姓的小确幸,但是对我们来说,上了一整天的课,好累呀,出门吃上一顿打折的火锅,大概就是最美妙的事。” 钟逾白说道:“我未必能感同身受,但是可以理解。” 她欣慰地点头。 理解就是共情的基础,这是很不容易做到的能力。有时候同一屋檐下的人,也要短兵相接,互相伤害。缺乏一点理解,人跟人的信任就这样轻易地瓦解崩塌了。 理解万岁。 纪珍棠快迈步到店门口时,忽然神经兮兮又有点迟疑,她担心钟逾白不会是喜欢吃火锅的人,因为钟珩就不爱吃,他说觉得火锅臭臭的脏脏的,这个形容当时把她气到不轻,说你爱吃不吃! 眼下却又怕因此怠慢了贵客,她回头瞧了瞧钟逾白身上的干净衣服,听说有钱人的衣服都不能手洗,万一沾上火锅味,她岂不是罪大恶极? 穷思竭虑好一阵,钟逾白已经款步走到她前面,见人不来,问句怎么。 “你要是不喜欢吃就说哦,不要跟我客气。我也不是因为打折贪便宜,是因为喜欢吃火 锅。” 钟逾白温和地笑:“食物的功能, 如果不限于取悦味觉, 我也希望能体会体会你的小确幸。” 这话有点绕,她细细思考了会儿。 他解释说:“比起吃什么,和谁作伴才更值得期待。” 这话的意思相当于,只要和你一起吃,我都接受。 说罢,钟逾白随一位店员走进包厢。 “我那个幼稚又傲慢的前男友才不会这样想,他有时候会表现得挺体贴人,但体贴人的前提是让自己首先满足,比如他会尊重我的想法问我吃什么,但在这之前,他不吃的东西要统统pass,在他可以接受的里面再让我挑。” 纪珍棠一边吐槽着一边坐下来,想了想,又说:“话说来说,这样好像也没什么不对,一种不完全的退让,也算是退让吧。” 她自言自语完,忽然惊恐说:“完蛋,我好像被你宠坏了,看谁都处处毛病。” 钟逾白笑了:“是你对自己的容忍度太低,明明还可以更坏一点。” 纪珍棠抬起头,“那你做好准备,我即将在无法无天,横行霸道的路上越走越远。” 他笑意变深,喝了一口温水,“我期待着。” 两个人都不吃辣,能少些气味,很快,清汤锅底摆上来。 纪珍棠夹肉说:“我非常讨厌在两性关系里出现的一个词汇,患得患失——好吧,可能不止男女爱情,所有的感情都是,这一秒有了,担心下一秒没了。对方一个动作都让人猜测好久,怀疑是不是不忠,怀疑是不是不爱。健康的爱情,不该这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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