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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2章 那女子到底什么来头?(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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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栈内临时收拾出的会客厅内,一袭白衣的男子侧身而坐,手边的小茶桌上摆的是一壶冒着热气的水。

白成仁掀袍进门扫了一眼,故作不悦地转头去看身后的人:“贵客登门,怎可如此招待?”

“还不赶紧去把本官珍藏的白茶拿来,也好……”

“原是我冒昧来访,总督大人不嫌我无事扰人已是莫大的心意,怎好再多劳动破费?”

白子清笑吟吟地起身拘了一礼,在白成仁客套的笑容中展手做了个请的姿势,笑笑道:“我在山野待惯了,吃多了粗面杂粮,也尝不出多好的滋味,就不糟践总督大人的好茶了。”

“大人请坐。”

白成仁本来预备好的下马威没抖落出来,反而是被白子清贴着脸来了一把反客为主。

沉默流淌一刹,白子清脸上的笑意没半点改变,相反是白成仁的心中多了几分没底。

虽说同是姓白的,可哪怕是同门同宗都还能分出个高低贵贱,同属权臣也有三六九等。

白成仁是寒门出身,全仰赖会钻营站队才有了今日蜀地一手遮天的尊崇,可出了蜀地仍是背景单薄,在真正的簪缨世家面前压根就算不上是个人物。

可白子清不同。

京都白家的家主是当朝老国公,往上数三代是跟随太祖皇帝打江山的开国功臣。

如果当初的嘉兴侯府没出叛国一罪,满朝唯一可与白家的资历和尊贵比肩的,就唯有徐家。

白子清虽是白家嫡次子,可若论尊贵,比起当年的嘉兴侯府世子爷徐璈也不差什么。

白家传承数代延续至今,族中子弟也都是国之重臣,跺一跺脚便可让京都的大地抖上三抖的说法绝非虚言。

白子清出身大族,自己虽未入朝堂游历山川乡野,却年纪轻轻就是最年轻的状元之才,在朝在野名声不菲,是个最矜贵且深得圣上夸赞的人物。

这样的人怎么会在这个节骨眼上来蜀地?

自己与国公府的人从无往来,为何会突然起意想来拜访自己?

白成仁脑中闪过无数杂念,在白子清逐渐玩味的笑中展颜一笑,大大方方地坐下说:“早不知白二爷在此,多有怠慢是我招待不周。”

“白二爷若是早些派人来传个消息,那我定是扫榻相迎好生礼待,也不至于让你连口好茶都没喝上。”

白子清不慎在意地笑着摇头,不紧不慢地说:“说来也多是我的不是,与大人无关。”

“我本来是来蜀地领略一下山川风情,本无意惊扰大人,只是路过安城,见了城外的十里粥棚,想到故人难得一见,这才冒然前来打搅,只盼没扰乱大人的安排才好。”

“十里粥棚?”

白成仁意味不明地眯起了眼,要笑不笑地说:“我听闻城外粥棚是个叫三又粮庄的主家耗资所办,此人白二爷认识?”

白子清想到某个人的催促,垂眼失笑:“恰是熟识。”

“我这老友最喜乐善好施,又贪恋山川之色,行踪总是难定,若不是恰巧见了,我都没想到会这么巧。”

白成仁想到被自己圈禁在客栈里的桑枝夏霎时无言。

白子清自顾自地说:“我听闻老友初来蜀地多经历了一番周折,全仰赖大人庇护才暂得了一方安宁。”

“虽说此举有越俎代庖之嫌,可念在往日情分,我还是要对大人的周到说一声多谢。”

“总督大人有心了。”

白成仁猜到白子清说的人是谁后,一颗心就宛如下了热油锅似的满是煎熬。

怎么会是那人?

拿了陈年河的信物不算,就连京都白家竟是也要为她撑腰?

那女子到底什么来头?

白成仁几番挣扎下勉强挤出一丝笑,探究似的开了口:“庇护谈不上,只是举手之劳罢了。”

“不过说来也是惭愧,我之前只当那位是陈年河陈将军的贵客,不曾想与白二爷也是故人。”

“许是我在蜀地待的时日久了不知外边的世事,一时竟是想不出这位出自何家,白二爷可否为我解惑?”

白子清听到陈年河几个字时唇角无声一勾,心下嘲讽那人的急切和失态,面上的笑未变分毫:“事关女子清誉,此言我倒是不好多说。”

“大人若是有心探究,不如当面问问?”

白成仁尴尬一笑没好接话。

白子清倒是满眼的自在,从善如流地说:“我听闻故人就在此处,难得在外见上一面,还想有劳大人烦人通报一声,等回了京都面见家父,说起此事也免得被训斥失礼。”

瞥见白成仁眼中一闪而过的迟疑,白子清眼中笑意更深:“大人,不知此时方便吗?”

人家客客气气主动找上了门,字里行间全是客套,话里话外的意思却很明显。

来都来了,人必须要见。

而且不光是白子清要见,等回到京都,京都国公府的老国公也要过问。

白成仁早先起的杀念被接连砸在脸上的大山压得喘不过气,斟酌下强忍着无措说:“当然可以。”

“既是贵客又是白二爷的故人,见与不见当然不是我能指摘的。”

“来人!”

“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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