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第 22 章 突生异变(2 / 3)
哀嚎了一句,将红绸丢在一个不会引燃周围物品,但又离他最远的位置,刚仍旧被熏得只想干呕。
点燃了红绸,他又去翻安佳佳所说的契约,在他们枕头下的位置找到了。
契约是婚书,一式两份。
暗红的纸张上用鲜红的颜料写着———
【喜今日嘉礼初成,良缘遂缔
诗咏关雎,雅歌麟趾
瑞叶五世其昌,祥开一南之化
同心同德,宜室宜家...... 】
虞荼只匆匆扫了几眼,没看完就掏出点火机打点燃,问就是看得他直犯恶心。
婚书存在的意义是见证一对新人彼此携手,白头到老的幸福,不是成为一条锁链,将两个毫无交集的人隔着生死捆在一处的。
婚书,啊不,契约点燃后的味道同样难闻,虞荼感觉自己快要被熏死在这里了。
拼命屏住呼吸的虞荼听到安佳佳的声音:“烧完、味道......消失。”
看一眼那缓慢燃烧的红绸。
再看一眼那缓慢燃烧的婚书。
虞荼:“......”
人在绝境中会爆发无限的智慧,手工小达人虞荼果断去旁边拆了个花圈,先将写着字的挽联撕下来团成团丢到一边,撕的途中他隐约瞄到了上面的内容———
“与人何尤,可怜白发双亲,养子聪明成不幸;自古有死,太息青云一瞬,如君摇落更堪悲。”
虞荼:“......6。”
用这个挽联他们家的人是脸多大,就冯聪那个德性,他配吗?
虞荼一边在心里腹诽,一边手上动作不停,拆拆补补之下很快就做了一把简陋的扇子,他抓着扇子蹲在红绸和婚书旁边,开始人为加速。
他烧红绸、烧婚书、拆花圈,撕挽联等一系列动作被新郎冯聪看在眼里,他面目模糊地躺在蜡烛堆中,敢怒不敢言。
眼看着红绸和婚书在恶臭中要被烧个干净,虞荼转过头来问安佳佳:“这个要烧吗?”
虞荼的手指向新郎的方向。
安佳佳:“......?”
我们俩到底谁是厉鬼啊?!
但不得不说,他的问题让安佳佳有点心动,杀人会背血债,杀鬼会吗?
安佳佳用血红的眼睛看他。
虞荼:“......我不知道,我也刚接触里世界,要不等明天天亮雾气退了,手机有信号了,我向专业人士问问?”
安佳佳点了点头,盘起来的丸子头一颤一颤的,看起来是真的很想烧。
新郎冯聪:“......?”
他心里的怨毒更重了,但他仍然是一动不敢动。
红绸和婚书燃烧殆尽后地上地上竟然没有留下一点灰烬,那股死鱼烂虾的臭味也瞬间一扫而空,虞荼感觉自己终于能呼吸了。
安佳佳身上那种让人很不舒服的古怪气息与她嫁衣上的暗红纹路一起消失了。虞荼猜测这应该就是[枷锁]解开了的象征。
因为不知道怎么处理新郎冯聪,虞荼将进了灵堂后就丢在一旁的绳子捡起来———为了以防万一,在安佳佳犹豫的那段时间,虞荼让婴灵们去房梁上给他又揪了几根麻绳,这种长期在旧楼内和鬼物做伴的绳子上面肯定也沾了阴气,用来对付鬼物再好不过了。
安佳佳在一旁震慑,虞荼动手将冯聪捆成了麻绳版粽子,然后在他面目模糊的脸上找到疑似是嘴的位置,把刚刚扔掉的挽联怼到他嘴里,接着将他丢回到棺材中,盖上棺盖。
除了墙角少了一个花圈,墙边熄了几根蜡烛外,一切都和他们来之前没有什么区别。
虞荼和安佳佳一起返回了旧楼,那几个人渣已经醒了。
承载着魂魄的载体被锤成粉碎,虽然没有影响到他们自己的身体,但那种被人一点点撕碎的感觉却能印刻在魂魄上,简而言之,就是身体没事儿,但灵魂受了一通精神虐杀。
死的滋味并不好受,五个人已经被吓破了胆,几乎是虞荼问什么他们就交代什么。
从他们颠三倒四、没头没尾、找不到重点的交代中,虞荼终于弄清楚了这件事的始末。
这件事的起源是冯伟的唯一的孙子冯聪在放暑假时偷偷开了他爸冯胜的摩托车出去飙车,逆行时出了车祸,当场死亡。
消息传回冯家后,一直把孙子当做宝贝的冯家老两口接受不能,哭得昏死了好几回才被迫接受这个事实。
冯胜因为妻子和他离了婚,又一直没能找到合适的一婚人选,冯聪就成了他们家唯一的孩子,要什么给什么,无法无天地惯。
他们好不容易接受了冯聪死掉这件事,但又担心他一个人在地下孤零零的,所以想要给他找个媳妇在地下伺候他,于是他们悄悄地打听,联系上了红姐和荣哥,要给冯聪配阴婚。
他们要求是和冯聪年纪差不多大的女孩儿,相貌要端正,不要骨灰,要完整的尸体,因为他们提出的要求比较高,谢媒礼给了两万八,女方“聘礼”给了六万六———安佳佳就因为这九万四被倒霉地盯上了。
她前两年出事伤了双脚,被迫坐上了轮椅,因为在城里坐着轮椅总容易被人投以异样的眼光,她便回了老家和年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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