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五十章 倒是巧了(1 / 2)
北宋年间,柳三变名扬天下,人称“凡有井水处,皆能歌柳词”,后苏东坡的词作更是上至高官显贵,下至商贾平民,无不吟诵。 这种现象的出现,一方面是因为词便于传唱,由上而下,普及到社会各个阶层,另一方面也在于时代的变化。 事实上这种变化贯穿了整条历史长河,秦文汉赋,唐诗宋词,元曲明戏。 而在唐朝,一首诗想名声大噪,一般来说只有两个渠道,其一是得显贵力荐,最著名的就是白居易。 白居易初至长安,顾况拿起名气开玩笑,长安居,大不易。 之后那首“离离原上草,一岁一枯荣。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顾况由此而叹,“居即易矣。” 白居易就是如此名声鹊起。 说到底,这套路……和李善为玉壶春打广告基本一回事。 而第二种渠道就是位于平康坊的教坊司……至少在长安,李善没发现平康坊之外还有青楼。 事实上,唐朝的教坊司,还真和后世不同,基本上是卖艺不卖身,人家玩的是艺术。 如果一首诗能在平康坊名声大噪,那必然能在长安,乃至关中名声大噪。 这也是李善主动提出来平康坊的原因……退缩只会让人怀疑,肆意才能使人忌惮。 但李善也没想到这么巧……哎,也是,青楼的老鸨,眼睛能不毒吗?记性能不好吗? 更巧的是,当李善顶着无数道狐疑、羡慕、古怪的视线走进去的时候,不大的厅内只有两位青年斜卧侧听,帘幕后乐声响起,有女扬声唱道:“碧玉妆成一树高,万条垂下绿丝绦,不知细叶谁裁出,二月春风似剪刀。” 罢了罢了,自己当年装的比,那就得装到底,自己当年挖的坑……那也得跳啊。 但还没等李善开口,斜卧在榻上的一个青年猛地坐起,笑着招呼道:“德谋兄,子构兄……” 显然是世家子弟,两个青年和众人寒暄,相互见礼。 王仁表低声介绍:“河东柳氏子弟,柳奭柳子邵,另一位是其族叔柳亨柳嘉礼,前者二姐为王仁佑之妻。” 李善目光闪烁,玉壶春封门一事持续至今,虽然根源在于太子家令韦庆嗣,但最先递去帖子的却是王仁佑。 这时候,李楷正介绍到李善,笑道:“这位与两位应是初识,但想必久闻其名……” 话还没说完,柳奭仔细打量着李善,“李白?” 肯定是当年也在场的……李善嘴角动了动,难道你每天都待在平康坊? 小小年纪,不怕精尽人亡? 更何况,老鸨记性那么好就算了,你为什么记性也那么好? “什么李白?”李义琰有些莫名其妙。 “李太白啊!”柳奭回头看了眼,“三叔,那日你也在呢。” 柳亨微微颔首,“三年前,君于此地一挥而就,名扬长安,坊间传唱不休,” 卢承基眼睛一亮,“嘉礼兄说的是适才那首?” “不知细叶谁裁出,二月春风似剪刀。”柳亨笑道:“三年来,足下再未现身……” 李善尴尬的看着李楷、李昭德、王仁表、房玄龄等人投来的幽怨眼神,“此事……此事……” 房遗直摇头道:“记得去年,怀仁便言,不善诗赋。” “非也非也。”李楷面无表情的说:“怀仁乃言,略懂略懂。” 周围响起一片低低的哄笑声,这个典故适才在承天门大街上已经是人尽皆知。 王仁表忍笑对柳亨道:“此为李善李怀仁,进士科榜首,今日为其贺。” “李怀仁?” “李怀仁?!” 柳亨和柳奭异口同声,眼睛都瞪圆了。 王仁表突然想起,三年前听闻,王仁佑在平康坊被人抢了风头,当时柳家叔侄也在,不会就是李白……不,李善吧? 众多世家子弟听柳亨解释其中缘由,都不禁啼笑皆非,卢承基长叹道:“怀仁言某为识途老马,实是过谦了!” “三年前便扬名平康坊,为何要假名虚托?”房遗直摇头道:“识途老马,当有新作,若不成,罚酒三杯!” “不错,房兄此言甚是!” 众人坐定,李善苦笑道:“今日已有……” “那不是旧诗吗?”一位青年笑道:“即可成诗,一挥而就……不然,来来来,拿酒盏来!” 李善摆手道:“若论捷才,何人能胜过思谊兄七叔……某吟诗非推敲不可。”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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