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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光暗之念(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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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峰每想起那女人就恨,但他不大想那个女人的丈夫,那人太模糊了,已虚实难辨——对此晓峰略感惭愧,觉得自己是不大地道了。

今夜的星空,属于久违的时空,但那女人,却一直在昨日和今夜。

晓峰不再看星星,他垂下头,轻轻说:“你,你知不知道,你最会折磨人……”

这两个理论磨合到最后,晓峰看到的结果就是:粒子之间共性互通原则不适用于祁马粒子,微观世界的智慧倾向性导向不能解释祁马粒子的古怪行为;祁马粒子不属于物质世界,但却伏在绝对通用律之下。

这对夫妻为侯晓峰指出一条‘明路’:这是条真理之路,知其存在,不见其在;不可显见,无从触摸——他们太自私,把一个也许永远也得不到答案的问题放在晓峰的脑子里,以此将他据为己有;他们心地极坏,把晓峰的脑子当成一台运算机器,然后放进去一个无理数……

床,早已成为梦魇之所,比星空下的黑暗更令晓峰心憷。在晓峰的记忆当中,美好的梦,单手即可屈指而数,如今只剩下模糊的轮廓,就如无色而淡薄的迷雾。

或凌晨,或傍晚,更多是在午夜。明明醒来,身体仿佛死了,动动手指都是一种奢望。总有可怕的存在在黑暗中吓唬他,使他的心战栗。总有听不到的声音催逼着他起身,他感到疲惫之极,每一个细胞都渴望获得安息,但那个无形的存在不停催促着他的心,抽打着他的意志,使他不得享受那极大的安息。

他使出所有力气,想要撬动这具铁石般的躯体,一次次无能为力,更大的疲惫和对安息更大的渴望马上就将他抓住,就仿佛时空抓住了组成他身体的每一个粒子。

他想要大声喊叫,却唤不醒沉睡的喉咙。他想要沉沉睡去,那将是多么大的享受!无形的存在却搅扰他的灵魂不得安宁。

一个声音说:“睡吧!还有什么比得过永恒的安息!”

另一个声音说:“起来!不可!”

终于,动动手指不再是奢望。却已用尽了灵魂之力。

“睡吧!起来有何意义?!”

“不可!你将永远沉睡下去!”

一个小孩儿,(本段内容已删除)

眼前的小人儿突然间如此陌生,这种陌生感让女人害怕!她张大双眼,难以置信……这才四五岁一个小东西?!

“以后还敢不敢了!”

女人拧着小孩子的腮帮子,手上一点儿也不留情!

小孩子圆圆的脑袋随着女人的扯力而扭动,两眼茫然。疼痛使他想要回答说不敢了,女人惊恐又痛苦的眼神却把他吓到哑口无言。

小孩子躲在门后的黑暗里不敢开灯,就听到客厅里一个声音问:

“他的脸怎么了?”

女人回答说:“他皮,磕桌角上了!”女人回答得有些不自然,小孩子听出她偏高的声音里面隐藏着许多东西。

他把自己藏在黑暗里,不敢开灯,恐怕光照在身上。他对女人充满感激,默默对女人回答说:“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女人向前走,好像要到很远的地方去。小孩子追在后面跑,总也追不上。女人总不回头,也不慢下来等他。

小孩子又急又怕,就哭起来,对着女人渐行渐远的后背喊叫:“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女人终于停下来。

一阵凉风吹过,女人身上的衣服都不见了。她有些冷,抱着身子发抖,仍不回头。

他被女人完美无瑕的后背吸引住,目光落在她雪白的屁股上。

“安聆……”

一个疑惑在心里,只淡淡地一闪而过,他跑过去将她抱住。

女人转身与他相拥,使他感到温暖。

他激动,忍不住开始作孽,不料女人却在耳边说:“晓峰哥……,你知道吗……,我恨你!”

呃……啊……!侯晓峰猛然从梦魇中脱离出来。

他久久坐在黑暗中,浑身湿凉。“对不起……”他心里发出忏悔,托住脸痛哭起来。

如因的眼里充满卑微的乞求和恨,原本,那是一腔热切的爱意。晓峰被她的眼泪刺痛了心,后悔为何对她如此残忍。

为什么狠心把她推开!?

为什么,忍心放手……?

她到底,做错了什么……

这女子成天把自己锁在屋里,不是在懒睡,她满脑子都是晓峰哥,不分黑日白夜,不知晨启暮晚。

她以为听到晓峰哥叩门,跳下床去给他开门;

她以为晓峰哥就在隔壁,跳下床冲到他屋里;

她以为晓峰哥呼叫,一次次神经质地拿起通讯器;

她借故跑去早点摊,不敢去的太早,怕撞见晓峰哥和那女人在一起;不敢去得太晚,怕晓峰哥已经离去。

当晓峰哥俯下身抱那病床上的女人,她的心仿佛被碎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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