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海洋卫士（3 / 5）

组织、有预谋且极具策略性血腥袭击事件。事件共造成65名警察和数名卫国军人在冲突中丧生，多人受伤；另造成大量无辜平民伤亡。但袭击方人员伤亡数字远小于受袭军、警，而且进退有据……。目前斑条国相关部门正在联合调查该恐怖组织的底细和国家安全系统中的漏洞及内鬼。

一个自称‘海洋卫士’的蒙面武装团伙在浅层互联网及天网私星用户个人电视账号上宣布对该恐怖袭击事件负责（事件致该私星用户个人电视节目收视率一度挤进全球前十）。后经调查，该私星用户事先遭到该恐怖组织劫持，并在其电视账号被利用之后遭枪击身亡。

一开始‘海洋卫士’组织就把袭击地点选定在安保力量薄弱的金融中心而非保卫力量较厚实的政府职能部门。

该组织利用密集的大批抗议人流障眼，此次抗议示威活动又弄出新花样，人流中抬有数口空棺材，棺盖和棺体分抬，棺中空空，棺盖立抬，每张棺盖上写有一个国家要员（人员包括国家政治体系和金融体系中核心内重要成员）的名字，声明这些人是要对‘蔚蓝先驱号’爆炸事件负责‘到底’！

街道两侧大楼里的人们隔窗下望，看着花花绿绿的二维人流在交错的街道中缓缓流淌汇集，占满整条大街，一栋栋大楼变成突出水流的礁石。大楼低层的人们半探出头来看新奇，想像着每面棺盖上写着的那人躺进棺材里的情景。有人拿随身影像设备记录下这一切作为备忘。不少人出于某种心理，总把影像焦点不自觉地对准那一口口空空的棺材，好像那当中小小的特殊空间总有什么非自然的诡奇的存在，总能拨动人们心理当中某根跟恐惧和好奇联动的弦。

也许是拍摄角度的问题，人们把二维人流影像在镜头中拉近，那些棺材总给人一种三维立体画的感觉，就好像棺内空间是画出来的，其实它只是一个运用了色彩和光学原理的平面几何图形？但看抬棺的那些个壮汉，无论身体的摆晃和步履，确实是有些负重感，但也仅仅是抬空棺的那种轻省的负重感。那些人一手握着提把，整齐地挥舞着另一只拳头高喊着什么，情绪激昂，很有带动感。

那些高举的标语牌和人像随人流波动前进，就像水面上随波逐流的一层漂浮物。大楼低层隔窗下望的人们看着抗议人群头顶的主题标志物，有人由标语突生奇怪联想：人流就像河流，那一层标志物就是漂浮在河面上的各种生活垃圾……

地面起伏的声浪冲上半空，所造成的小角度衍射波、折射波、反射性平面波和反射性线声源平行反射波的共同作用下产生的冲击波又使得相对高度的玻璃幕墙震颤不已，坐在相对高度楼层的人们不少人在玻璃幕墙无规律震颤的同时不同程度感到心慌，有些人甚至还同时伴有失重眩晕的感受，但相对高度之下的地面上山呼海啸般的抗议声潮，透过玻璃变成一团微弱的乱波，听入楼内人们的耳中，就像是爱幻想的人在听海螺里的海浪声。

开窗下望的人们没什么特殊的感受，当他们失去兴趣关上窗户准备回归程式性时空当中时，玻璃窗忽然震动，好多人吓了一跳，以为楼体突然遭受到撞击式恐怖袭击！更有人竟瞬时‘看’到：一枚导弹击中某栋大楼，产生强大的冲击波！

大概摩天大楼的设计师们在设计结构性玻璃幕墙时，或许没有考虑到抗议游行这一块，但也许是考虑不周，又或者受到技术限制；使得楼里的好多人对地下的游行活动产生意外的物理和心理反应。

一个靠窗而坐的独立办公室的女孩子突然站起来用屁股把转椅撑开，离桌时手不小心扒拉掉了桌上的文件，散落一地。她头也不回地手捂胸口冲进卫生间，砰地关上门，就扑跪在马桶边。女孩右肘搭扶着马桶盖，左手按抓着胸口，但心脏隔着她的骨肉，她无法抓住它，无从按捺下它的狂跳……她呼吸困难，嘴唇发紫，待想起呼救时，眼前已一片漆黑……

人们从大楼里顺着人流向后方看去，一眼望不到尽头，似乎整个城市的人都流汇向了这里。不少记者在人流两侧的边沿在做线上实时报导，人流从记者身后缓缓淌过，人群中有些年青人不愿意错过露脸机会，摘掉遮掩性面罩对着镜头摆造型，个别人在脸上比划着手势，提醒摄影师给个脸部特写，大概是希望全世界的人们通过电视记住这张年青英俊的脸。

有人绕到一名女记者前面切入自动滤波声场插进她的报道，滤波系统无延迟识别记者的示意性授权，将镜头焦点和声音优先级切换到那人。那人以正义的姿态站在道德的高处，指指戳戳地发了一通牢骚，之后随心所欲地又回归到人流当中，随流喊起了某种口号。

二三百名警察在某证券交易中心的大殿两侧组成两道篱障，并在两道篱障前方二十米处设置权力触发装置，一旦受警告人群越过装置，将自动触发执勤警察任务当中所赋予的相应范围内所有权力（包括特定情况下开枪射击等）。

两个方向涌来的抗议游行人群高喊着口号向警察篱障挤压迫近，声浪犹如狂浪向着两道单薄的黑色防洪堤坝怒拍过来，前排警察端齐了大口径震慑枪对准涌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