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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 一起永远 第八年(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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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你不找秘书就是把我当小秘折磨到死吧。”

驾车驶出反射着灰冷色光芒的大厦,原也一路疾驰回家,房内无人,他就冲了个澡,换身衣服,又升起客厅的隐形投屏,打开调试,最后关闭画面,在客厅从莹亮的午后等到天际被夕照烧透,再慢慢沦为深蓝的海。

春早到家时,被客厅里干坐着的原也吓一跳。

她啪嗒一下打开顶灯,纳闷:“搞什么呢,不开灯。”

又控诉:“还不回我消息。”

原也站起来,走过过,手越过她,按掉那个开关,让室内重归晦昧。

春早奇怪,抬眼多打量,男生白衣黑裤,衬衣领口和袖口都收拾得一丝不苟。本就峻挺的面部轮廓褪去往昔青涩,多了些沉着的琢刻。可当目及他疏朗的,几乎无变化的眉眼时,总会给她尚在年少时的错觉。

身上的皂香味也是。

永远那么清淡,那么纯粹,不矫饰,不沾半分世俗气。

四目相对,原也问:“看什么?”

春早故意说反话:“有点不认识了。”

原也一怔:“我才两天没回来吧?”

春早沉默,忽的举高手里的香芋紫纸袋:“送你的。祝「只言」小朋友成功登台,祝「飞鸟科技」蒸蒸日上。”

小朋友……

原也莞尔。

也只有她会为冰冷的字节赋予童心和生命,像个手执魔杖的,浪漫而平等的仙女教母。

原也接过:“什么?”

春早戳了戳外包装:“就一个小蛋糕。”

原也拉着她往沙发走:“你怎么知道我会回来?”

春早正声:“你自己的程序都建议了,要「当面沟通」,解决「婚姻危机」。我想它的创造人也不会那么没眼力见吧。”

原也说:“也是。”

又偏过头去,有一点不能苟同:“婚姻?我们什么时候结婚了?”

春早翘起几根没被攥着的手指,数数:“不算你出国那两年,前后同居加起来也有三年了,大差不差啦。”

“三年之痛七年之痒,”她哼一声,持续奇怪,环顾黑黢黢的客厅:“我还是想问,你为什么不开灯?”

原也按着她肩膀,让她坐下,又拿起茶几上的投影仪遥控器:“看电影吗?”

春早愣神:“现在?”

原也点头:“嗯。”

春早喜欢这种平淡日子里的随机性:“好啊。”

然而荧幕上并未播放电影,没有经典的广电龙头标志,也没有五花八门的出品方亮相,只有自动闪现的幻灯片,笨拙而朴实。

一页一页。

一张一张。

不徐不疾。

它们并非合影,也不配备优美旋律,音效只是细微的掀动纸页声,哒哒、沙沙,听起来很舒服。

原也向她展示了一些清晰度不一,纸张材质不同的景色图,有幽谷,有湍瀑,有绿野之森,也有透金色的山顶……而它们的旁边,都附有所差无几的真实风景照,以及各自的出处和文字介绍。

春早微微皱了眉,起先迷惘,但很快,她了然地绽开笑容。

所有的图片都不陌生,来自她曾经的铁盒小岛——高三前的那个暑假,它曾因意外事故流落到原也手里,又在第二年的夏天物归原主。

但她完全没料到,原也竟在那一年的有限保管期内,将里面每一张,她曾剪裁收集的风景照都偷偷拍摄保留了下来。

并找寻到世界各地与之相近契合的地点与风光。

笑意加深的同时,眼里也飞速涨潮。

春早视野濛濛,泪光闪烁,不可思议地指向屏幕里一张绣球花攒簇的乡间小屋手绘图:“这是水彩画吧,这都能被你找到差不多的?”

原也语气平淡:“嗯,不难。”

——如果这个星球没有,那就将它创造出来。两年前在美国,他在一间闲置的农场购下一处无期的小屋,并亲自种植一院落粉紫色的无尽夏,雇佣园丁定期护理。只为有一天能在花期带她来到这里,让她每一个梦都有归处,都能茁长,也终会怒放。

最后一张图放映完毕,春早已经用湿了好几张抽纸巾。

滋滋作响的雪花点过后,白底黑字的内容跳出来,全无炫技,只有最简单,最热诚和最直白,甚至字体都是居中加粗的微软雅黑。

一张图里,包含一句话,也组合成一首情诗,一段誓词:

“这是18岁的原也就在准备的一场求婚。”

“八年间,”

“他没有想过除此之外的任何一种未来。”

“如果可以,”

“春早同学,”

“请你给他仅此一次,也长达一生的机会和时间,”

“让他陪你去看所有你十八岁前就想要看到的风景。”

“好吗?”

最后两个字定格的瞬间,原也单膝跪地,“变”出一只不知何时筹备的墨蓝色戒盒,往两旁打开。

春早泪如泉涌,哪还看得清他手中钻戒的款式。

她只知道,它规模可观,也足够闪亮,但远不及面前少年的双目——或许不该称之为“少年”了,但她经历过的,那些熠熠生辉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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