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 第五十一个树洞 一片细小的雪(1 / 3)
原也的回答,像在脑袋里抽弹喷花筒,让人开心到要抖脚脚。
但等冷静下来,她又对原也的学科专业取向心起顾虑,无法心安理得地接受他的决定。
她局部地翻动两下:“你要不要再考虑一下?”
原也问:“考虑什么?”
春早像个小老师一般语重心长:“就选学校的事情啊,毕竟你是理科生,如果想搞工科的话清华应该更合适吧。当然北大理科搞学术也很不错,而且我看了下地图,两所学校挨得很近,很方便见面。你不要只想着我,也得为自己的将来做打算吧……”
说着说着,气息和语调还不自觉加急。
而那边没了动静。
喋喋不休的女生停下来:“诶!”
原也低低的鼻音叩过来:“嗯?”
春早问:“你在干嘛,听我说话了吗?”
男生似微微抽了下气,声调还有点儿浮散:“在想事。”
春早心思他应该是听进去了,不再大脑过热,认真斟酌起之后的志愿适宜,因而赞同:“对,好好想一想,这可是人生重大决策。”
原也:“嗯。”
春早:“就知道嗯。”
原也笑,咬字变重:“好——知道了——没问题。”
……
翌日,春早依旧起了个大早。
她准备假借“找兼职”溜出去看原也。
她觉得自己完蛋了,一头栽进“恋爱”这个大坑。就像妈妈曾经说的,心思全落另外一个人那里了。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她猜自己睡着后嘴巴都是傻憨憨翘着的。
不然为什么醒来后脸这么的酸。
肯定是表情肌做了一整夜的上扬训练。
父母已经在餐桌前用早餐,见她出来,春父困惑加关心:“你怎么不多睡儿啊?”
春早挠挠翘着的刘海:“生物钟,睡不着了。”
春初珍在厨房做厚蛋烧,香气满溢:“醒了就来吃早饭吧。”
用打湿的梳子把刘海压下去,春早吸取昨日教训,不再披头散发,打开小红书,依样画瓢学习上面的丸子头技巧。
眼睛是学会了,但手残无药可解。折腾了好半天,每根头发都有自己的想法,都像在跟她作对。
连春初珍都疑神疑鬼,过来敲两下门板问她:“怎么还不出来,便秘了?”
镜子里的少女痛苦面具:“没有!”
春初珍不悦::一声不响的,吓不吓人?”
春早:“……”
最后绝望作罢,依旧扎了个普通潦草的马尾辫出去。
春初珍替她斟上温好的牛奶:“厕所待那么久干嘛呢。”
春早接过去,抿一口,决定临时求助场外观众,诓哄老妈:“妈,我想出去找兼职,但感觉扎个马尾太学生妹了。你会扎丸子头吗?”
春初珍挑眼:“什么丸子头。”
春早从手机里调出视频给她看:“就这个,特别难。”
春初珍秒悟:“你刚就在厕所琢磨这个?”
春早点头,再点头。
春初珍将那则短视频粗略一瞟,不屑:“我当什么呢。这还不简单?”
春早双眼放光。
春初珍随即起身,去卫生间取来大齿梳,三两下将女儿头发握成一把托上去,绕扭几道,要来她手腕上的黑色发绳,固定好。
又就着视频末尾处的讲解,有模有样地处理一些细节。这边提一提,那边松一松,耳畔不忘抽出两绺碎发当点缀。
“好了。”春初珍把梳子交给春早:“去看看是不是你想要的那种。”
“这么快?好了?”春早双手摸摸自己脑袋,狐疑起立:“我去看看。”
说着就疾步跑向盥洗室,看到镜子里加倍清爽的自己,她心满意足,欢欣鼓舞地跑出来:“啊啊啊啊妈妈你手好巧!”
春初珍得意:“你跟你姐小时候的三股辫,四股辫,哪个不是我梳的,那时幼儿园里你们发型最漂亮,这丸子头算什么。”
春早顿住。
她几乎都记不得了呢。
女孩子的快乐总是很简单,哪怕只是解锁一个简易的新发型。
春早比以往食指大动地吃完早餐,换了白色及膝连衣裙,挎上包,脚步轻盈地走去玄关。
勾上鞋后跟,她又小心发言:“我中午可能不回来吃饭……”
望向鲜少如此有生命力,栀子花一样的女儿,春初珍把下意识的唠叨和质询堵回去,只叮咛:“晚饭我给你带的哦,早点回来。”
春早:“嗯。”
她选出一把姐姐的小巧防晒伞。春畅丢三落四,常把阳伞雨伞落家里,之后又一把接一把地买,玄关柜里都快能开间伞厂。
临近九点,外面天还不算热辣,风里鼓噪着绿意,沿途皆是人间烟火气。
春早在原也小区门口买了份早点,打包带上。
她没有提前告知原也,停在楼梯口摸出钥匙串,昨晚她在钥匙上扣了个魔卡少女樱的鸟头杖挂件作为装饰——“小的楼下,大的楼上”——回念着男生昨天毫无保留的交代,她情不自禁地笑出来。
笑意持续到上楼。
贴在门上听了听,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