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 68 Passing Of Time(2 / 6)
内心激荡,与刚进门的罗莎闲聊起来。
“你们可真是无处不用其极,每回都能摸准我的软肋,那两个女流也是你同事么?”
“怎么可能,那就是酒场里请来的。”她讪笑地扑倒在我身旁,问:“Alex,你还那么年轻,人生本已吃了许多苦,应该多些个人享受才是,现在跟我说说,他究竟葬在哪?”
“就在桃树角水岸附近的教堂园圃里,魔魇里我曾到过,因此才向侦探提起,要去现场转一转。至于在哪,你明天跟着走自然就会见到。”我点起支烟,朝她俏丽的脸扫了一眼,说:“老实说,我挺怕这事被Dixie知道,你们出隧道后他们去了哪?另外你不用回家吗?”
“他们跟着捕梦者一起离开了,大家带出来的生钻,不可能藏在身上太久,而要立即脱手又有些难度,所以兔子说他认识一伙叫璀璨夜光的暗世界珠宝商人,可以介绍我们认识,由他们来估价。看,两小时前Dixie还找我说起这事,她已把你给忘了。”罗莎扬了扬手机,然后做了个噤声,与自己主管通了电话,倚在床头取了支烟,笑了:“Alex,你明明长着张花花公子的脸,怎么思想与我爸那代人一样老派呢?人为什么要工作?因为须得维持生计。人又为什么要奋斗?因为要提升生活质量,我当然要回家,但家的意义又究竟是什么呢?”
“我从未想过这些,不过Dixie说家的意义就是牢笼,诚然我并不认可她。”
“家是一个心灵停靠的港湾,可以倾述的氛围,让自己忘却烦恼的场所。但要经营家这种东西,需要人在外不断打拼。男女初次相遇一见倾心,但共同生活就是两回事了,毕竟爱情没法当饭吃,它太现实太昂贵了。你每天盯着同一张脸,哪怕再绝伦也会腻味,到了最后就成了坚守当初的义务,而很多人坚持不下来,这就是美国离婚率居高不下的原因。”
“这种事在美国与法国的大都市里都差不多吧,我听说你与Dixie是同学。”
“差得多了好不好,法国的社会福利比美国好,那里的人还可以苟于小安。而美国是移民国家,社会竞争不仅激烈甚至残酷,永远会有比你更漂亮要价更低的人,随时能顶替你的岗位。起初我们以为家胜过一切,而其实我们一直走在不断退让的路上。Dixie是个万人迷,她的性格特别温柔,在大学就被人叫做蜜罐,同时又有些大大咧咧,所以广受欢迎。”她掐了烟站起身,在我额头上亲了一下,说:“早些休息吧,明早我来顶替Call。”
第二天上午九时,许多陌生面孔出现在了老钱住宿酒店的背面,那里是所有疑点集中地,也是丽姬娅与英格拉姆的故乡。唐顿书局依旧还在,只是早已没有曾经的光鲜,破楼也仍灰蒙蒙矗立在街道一角,楼底开了家经营不善的餐馆。在这里,隔了半个多世纪的许多楼宇都被完整保留下来,哪怕你手捏着当初相片做对照,仍然可以见到它过去的影子。
人群以街角作为出发点,越过鞋匠老汉家的那条深巷,又在书局前拍照留念,然后沿着街心花园往水岸对面而去。约莫走了五分钟,旅程终点到了,一面涂着白粉的外墙出现在眼前。它古朴斑驳,浸透了时光年轮的冲刷,与一棵探墙而出高大的海棠花树形成了巨大的反差。如炭火般鲜艳夺目的花朵将枝丫压弯,晶莹的晨露在嫩叶间滚动,显得生机勃勃。
人们坐在这间教堂的阶梯上,默然等待着开门。远远开来两部旅行车,迪姐正在慌乱补妆,然后在马洛的指引下,朝着我们走来。她似乎也明白自己轻慢了我,在目光交错的霎那间垂下了脑袋,好在这种尴尬没持续多久,因为身后的大门被主教助理给打开了。
当见到门前或站或坐那么多人,青年不由面色大惊,不知今天是什么黄道吉日,哪走来这么多虔诚的信徒,连奔带跑回了门洞。不久踱出一个白发神甫,抬了抬镜架询问,大家都围在这是要干嘛?虽然如此,他还是引道放人进去,并去打开全部照明。
罗莎的作风不同于迪姐,她喜爱直截了当道明来意,这个神甫一听就不干了,说园圃虽有许多墓碑,但那是死者的净土。而冲着我等大动干戈的模样,必然会将那里搞得一团糟。实在想去只能过去几个,大型摄像器材全不准移进去。见这事不容商量,她只得作出退让,让自己的摄影师手持索尼DV,尾随着我和老戴走入了径道。
园圃时隔四十年没有丝毫变动,脚下是黑色的土壤,手旁是各种叫不上名来的夜花,我很快找到了魔魇里的标识物,那株探墙而出的海棠树。英格拉姆曾在这间教堂定下个墓穴,神甫曾问未来要去哪里找他,那么很显然,他的善后工作基本由此人负责下葬。
“教士的话,葬地在园圃的另一头,并不在此。”行走间我向白发神甫描述外貌,他蹙紧眉头想了良久,说:“你想找的人也许是Doic神甫,但他已于81年肝硬化去世了。”
“嗯,稍后我们也会去洒水,但这次过来,并不主要为了瞻仰他。”老戴含笑点头,催促背后的罗莎与迪姐跟上。就这样,我等一行六人,缓缓来到了海棠树下。
在颗粒饱满的黑土间,爬着几条肥大的蚯蚓,一座棱角分明的四方墓碑斜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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