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八七章 与花同眠(2 / 4)
人的死状也实在凄惨血腥了些。
啪~啪~啪!
当四分五裂的残碎轿子七七八八零落一地,悠扬轻缓的拍掌声环绕于殿宇广场之间。
“好身手!”
于添那高扬柔和的嗓音响起。
复又道:“看来弥勒帮主没把真正的‘者’字印带来?”
笑面弥勒把所谓“金印”从血污中踢出,那方形金块叮叮当当地滚动着绕画出个不规则的血色圆弧,冬隆倒地,现出原形。
那只是块打造成方形的普通金块,如若方才没有与轿子来番亲密激碰,连划痕都不会有,更别说刻有任何图桉或文字。
这金块当然不会是“者”字印。
笑面弥勒冲那金块瞥了眼,又看了眼已不成人形的轿中人,缓缓回道:“提督大人与在下见面都这般遮遮掩掩,甚至想栽赃我二人个勾连外贼入宫行刺的大罪,我又何敢把金印带入宫中?”
于添悠悠道:“弥勒帮主此言差矣,咱家要是不诚心又怎会将你二人请入宫中,更为此清退诸多守备?至于反贼,咱家更不知从何说起?”
笑面弥勒道:“红衣教甲堂副堂主宫笃,难道提督大人不识得?”
于添讶异道:“噢,还有这事!咱家只听此人自称宫竹马,善口技,觉得有趣,便请来玩玩,哪知对方竟有这层身份!这么说来弥勒帮主铲除此獠可是大功一件,咱家定为你请功!”
笑面弥勒朝东面一道宫墙拱手道:“那便多谢于提督了。”
于添道:“可惜皇上今日龙体抱恙不便叨扰,而且弥勒帮主也没将金印带来,咱家只能先把二位请出宫了。”
笑面弥勒从黑袍袖中抖出一条红艳艳的丝织手帕,抬手道:“且慢,金印没带,但这条手帕上却有今早刚印上去的‘者’字印图画,于提督不妨看看?”
片刻沉寂之后,于添回道:“既如此,也好。”
话音刚落,一道身影便如朝阳般从东面宫墙处飘身飞来。
那人头戴金丝笼冠,身着朱凤玄色锦衣,面颊丰润无须,背负双手,笑脸盈盈。
不是权倾朝野的于添于提督,还能是谁?
朝阳升起,赋予诸多动植物以生气。
于添一出现,似也重新赋予四个柱子般的轿夫以灵魂。
四个轿夫动了,向着同一个目标发难。
他们也很是识趣,知道自己四人的对手是影佛。
都绕开了笑面弥勒,直朝影佛冲去。
四名轿夫毫不意外是深藏不露的高手,身影行动之快如电光石火。
四人一左一右,一前一后,呼吸间已封死影佛所有退路,让对方成为笼中困兽。
他们或顶膝,或扫腿,或挥拳,或拍掌。
就算影佛能避开他们第一招,他们还有两招、三招、十八招在等着。
就算影佛能招架住他们一人、两人的攻势,另两人也会让其吃足苦头。
在他们看来影佛今日入了宫,就得变成死佛了。
笑面弥勒只盯着于添来向,对相伴而来的影佛不管不顾。
影佛也好容易才将目光从同一方向收回,挑了挑粗犷的双眉,似对四只扰人看戏的苍蝇颇为烦闷。
双手合十,一触即分。
再分开时,双手已非双手,而是十双手,百双手!
合着影佛那黝黑的肤色、怒目金刚般的神情、脑门上似有如无的戒疤以及一身黑袍,瞧来宛若尊千手黑面怒佛!
当先冲拳而来的轿夫被“两只手”拉过身子,拳锋调转向影佛左手边。
右侧顶膝的轿夫被“三只手”拍转向影佛身前。
后方拍出双掌的轿夫被“两只手”扯往影佛右手边。
左侧扫腿的轿夫被“三只手”托起身子顺势扔往影佛身后。
影佛立定未动,朝他攻来的四个轿夫却围绕着他转了小半圈,分别将各自的头一招喂给了各自同伴。
一人被冲拳击中心窝,一人被顶膝撞中后脑勺,一人被双掌拍中胸肋,一人被扫腿蒙了脸!
所幸四人都练过横练外功,结实抗打,内功根基扎实,仅是出现了短暂的不适和发懵,立马又组织起第二次攻势。
可这回却是影佛后发先至,不是拍碎了他们伸来的手骨,便是拗断了他们甩来的腿骨!
咯咯啦啦的沉闷脆响之后,便是四个轿夫顶不住剧痛的叫嚷哀嚎。
如果说四个轿夫是四根石柱子,那影佛就当是根金铁浇筑而成的柱子。
尽管不如四人粗壮,却更为坚硬刚强,无可比拟!
惨叫声只开了个头便戛然而止。
影佛觉得太是聒噪,便直接一人送一手刀,砍断了他们喉管,绝了他们的生息!
四个轿夫直挺挺地倒下,在影佛立足的四面首尾相接,正巧连成个方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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