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表兄我是要去见外祖母(1 / 2)
徐令琬走了有一会儿,可李拾月看着手旁小桌案上的铜炉出神,她想过二舅舅一家谁会有良知,没想到到头来,会是彼此看不顺眼的徐令琬找过来。
她没有自己去找徐云辞,想了想将今日的事写了下来:“你去装些花糕,一定要送到常顺手里。”
春绫意外:“姑娘不自个儿去松园了啊。”
“让你去你就去,事关徐家,你只管将东西交给表兄,若是问起来,你就说是徐令琬来过。”李拾月没有抬头,甚至转过了身子,面向里,倒像是耍起小性子一样。
没敢再多说,春绫将信封揣好,走到松园看到常顺就好像是看到救星一样,不等多说,直接把食盒一塞,四下望了望将信封压在常顺的手心里。
“姑娘新做的花糕,你且送进去给世子爷尝尝。”
常顺面上疑惑,还不等反应过来,春绫已经迈开步子走了。他抓了抓头,若是表姑娘自己过来,见到世子爷不应该更开心么,为何不是表姑娘亲自过来。
二房自从分了出去后,不曾收过荣国公府送过去的佳节礼品,也不曾往来。
今日大年初一,一早的登门,自然是没有不见的道理。徐云辞身形放松,闭上双眼,一手握拳撑着脸颊,就算听到常顺的脚步,也保持着闭目养神的姿态。
常顺拎着食盒,撇了撇嘴,声音也故意大了些:“表姑娘命人送了东西来。”
果不其然,徐云辞睁开了眼睛,目光直接定格在他手中的食盒上,瞧了一眼花糕,果断地打开信封。
字迹娟秀,徐云辞不曾开口,拿着信纸看得好认真。
结尾写了一句:不宜出行,表兄见谅。
最后简单的八个字,徐云辞轻笑,将信纸直接叠好,压在书籍里面的最底层。
“二叔一家还在府上吗?”
再开口时,徐云辞的神色已经收敛起笑容,哪里还看到方才(常顺眼中)“不值钱”的样子。
“还在,不过老夫人精神不济,眼下是国公夫人作陪。”心里怎么认为的,常顺还是不敢表现出来的。
徐云辞没有说话,再看向书籍压着的信纸,难怪不爱出门,怕是又遇到不想看见的人了。
目光不由得有阴沉之意,想起信纸上的内容,连那碟花糕都不曾看一眼,深深地呼出一口气,捏了捏眉心的位置。
二房只有大年初一登门,也不曾多留,从那日出了荣国公府后,似乎又回到了年前的相处方式。
后来听荣国公和杨氏说起,大抵是二房的人还认为追随了明事理的主子,惦记着从龙之功,想来劝服荣国公府改扶持燕王。
这话就连李拾月听了都觉得好笑,徐家更是没人放在心上,就连对二房也没有以往做面子的心思,没必要上赶着将荣国公府的脸面,给人家踩。
新年嘛,最是热闹。
这份热闹一直持续到元宵之后,可是白日时长好像更短了,眼瞅着二月来临,依旧不觉得这夜幕降临后,有多暖和。
李拾月从元宵之后哪也不去,准确说是她元宵那日玩得狠了些,眼下风寒拖拖拉拉,还没好利索。
就算出门,到寿松堂也好,还是去看徐令姿绣嫁衣,都要被提着耳根子照顾着,干脆她就哪也不去了。
澄玉阁的炭火就不曾缺少过,李拾月也不出去,身上穿着家常竹青色暗纹氅衣,她最近闲着没事,就学着打璎珞玩。
“姑娘,谢郎君写了请帖,说是要与府上的郎君姑娘们出府。”
春绫走进来时,李拾月正对着手中打结的璎珞思考,她将手上的帖子递了过去。
听到谢奕之的名讳,李拾月头也不抬,从元宵之后风寒就没好,她可不想乱跑。
咬着后槽牙:“不去,问起来就告诉他忙着打络子。”
要说这络子还得是世子爷的功劳呢,要不姑娘风寒也总爱往出跑。春绫忍着笑意,将请帖拿了下去。
经过数次打结后,李拾月烦躁地将络子放回小桌案上,自从元宵回来,就看到徐云辞那一面,还是抓到了她风寒中要出去玩。
她觉得这么待下去,会疯的。
“春绫,替我更衣,我要去见外祖母。”
重新穿的一身得体的衣裳,李拾月带着春绫就要往寿松堂走,却不想才出澄玉阁,就与迎面过来的人撞上满怀。
李拾月一抬头,可不就是徐云辞么,背着手,似笑非笑似的看着她。
“表兄,我是要去见外祖母。”
心里一个“咯噔”,李拾月先一步开口,方才还心烦意乱,这功夫哪还有怨怼,只希望别被抓回澄玉阁养病。
徐云辞没有说话,他侧过身子,不叫李拾月看到他眼底的乌青。他也是才从寿松堂出来,眼下疲惫得紧。
“去吧。”
李拾月看着徐云辞的背影,什么也没说,她不是没看见徐云辞眼底的乌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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