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三章 得罪了何人(1 / 2)
黑衣人暗笑一声,更不把他放在眼里了。
双方人员打成一团,林间一片刀光剑影。其中一名黑衣人趁人不备纵身飞向林砚,手腕微动。
“砰!”
一颗药丸炸开,瞬间烟气弥漫,路七受惊后退,及时袖子掩住口鼻:“是毒烟,大家屏住呼吸!”
林砚却猝不及防,一股难以言喻的香味涌入口鼻,如蛇游走在血液中,吞噬着五脏六腑。
“主子!”路七目眦欲裂,飞身上前扶住他。
黑衣人无意恋战,见奸计得逞哈哈大笑:“这毒烟的滋味如何,林公子好好品味吧,我们先走一步!”
说完就大摇大摆的撤退了。
无人再顾及得上他们,林砚面色尽褪,疼得指尖都在发颤,若非有路七搀扶,恐怕已瘫软在地上。
“主子,你怎么样了?”
路七的声音像从千里之外传来,林砚眼皮像灌了铅,费力挤出几个字:“带我……去、去找洛神医。”
话音未落,他眼前一黑。
路七捞住他绵软无力的身子,心口像被重重一击,回头嘶声大喊:“干看着做什么?还不快回去找洛神医!”
这夜注定不得安宁。
翌日。
方映雪做了一夜光怪陆离的梦,醒来后右眼皮跳个不停,边穿衣边自言自语:“左右跳财,右眼跳灾,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香香毫不留情的嘲笑她:“这种毫无科学依据的理论,宿主竟然也信,未免太迷性了。”
方映雪心烦意乱,懒得搭理它。
这几日白颜郎隔三差五找她,今日进门就听她唉声叹气,脚步不由滞住:“这是出了什么事?”
“没事。”方映雪把脸颊当面团子揉了又揉,若有所思的问,“最近衙门那头可有什么风声?”
“没有。”白颜郎如实回答。
这不应该啊。
方映雪面上流露出沉思,三日已经火,按理说官府那头早该有消息了。
她直觉此事出了差错,心里实在没底,不由问道:“你从前常与官府打交道,可有法子打听消息?”
树倒猢狲散,白颜郎也不敢打下包票,以免她白高兴一场:“你是想打听什么消息?我尽力一试。”
方映雪张口就道:“我和陶家的官司……”
话未说完,一道声音凭空插入:“不必白公子多跑一趟了,方姑娘,我今日就是为此事来的。”
“谁?!”方映雪受惊回头。
浮云筛走烈日,庄云旗的身姿如松树挺直,眼光挪动看向白颜郎,彬彬有礼道:“不知白公子可否先回避片刻?我和方姑娘有话要说。”
白颜郎下意识扭头看方映雪。
见她无声无息点头,他二话不说就走,不忘贴心替两人拉上门。
院中一时只余春风扫落叶声。
庄云旗掩唇闷闷咳了两声,灰败的面容终于涌上血色,声音沙哑:“我回去问过我父亲了。”
到底于心不忍,方映雪倒了杯茶水递给他:“先喝口茶润润喉,你让下人来传话就是,何必亲自跑这一趟?”
“多谢。”庄云旗低声道谢,
他伸手接茶时,两人的指尖避无可避的碰了下,他被烫到一般缩回手,将茶一饮而尽。
等他面色缓和,方映雪才收回目光:“不知庄大人怎么说?”
“我父亲说并非他下的令。”庄云旗掀起衣摆落座,欲言又止的问,“不知你可否得罪过什么大人物?”
“你问这个做什么?”
方映雪并未急着回答,警惕得像只竖起毛发的刺猬,庄云旗心中叹息:“我父亲语焉不详,话里有话,好似在暗示……是上头所为?”
他并未把话说的太绝对。
不料她听后神色微变,不知想到了什么,喃喃自语:“上头?上头……难道是京城?”
“你知道是谁?”庄云旗目不转睛看着她。
方映雪心中已有猜想。
做生意难免有磕磕绊绊,她得罪的人不少,可唯独那一人有本事布下这天罗地网算计她。
——三皇子。
她冷笑一声,不答反问:“庄大人可还说了别的?”
“有。”庄云旗实话实说,“他叫我明哲保身。”
“你父亲所言极是。”方映雪拍拍他的肩膀,不想将他拖入这一池浑水,语重心长道,“你别再插手此事了,回去吧。”
她起身就要走,庄云旗却不依不挠追上她:“为何?”
他并不愚钝。
从父亲和她的讳莫如深的态度,他已察觉出一二,语气笃定:“你得罪的人位高权重,远甚于我父亲,可是?”M..
方映雪侧首看他,无可奈何道:“你该听你父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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