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春(二十六)(2 / 2)
了你多少银子?” “是姑娘的面子。”他伸出一只手指:“足足一百两,我谢谢姑娘大恩.....” 薛凌捏了捏手上竹筒,突而失了多问的兴致,只道:“我听说,北边在打仗,南边也不太平,这个年景,可不是开铺子的好年景。” 张二壮愣了愣,从羞赧自卑诸多情绪里抽离,片刻赔笑道:“姑娘说的也是,但是,北边不太平,南边也不太平,咱不开铺子,也没地去啊,还不如趁着京中太平,过好日子先。” 薛凌笑笑,转身进了院门,后头张二壮目送她背影直到拐角,才牵着马往拴马处卸马车。 回屋不多时,逸白人就到了跟前。想必薛凌一进门,就有人向他报过行踪。薛凌见怪不怪,自己从霍云婉那回来,少不得要说道几句。来了也好,省了自己还得找人去传。 一同来的,还有个丫鬟端着个木盘,上头搁了个横梅四系罐,只得拳头大小,罐上梅花却是烧的粉彩,枝叶栩栩如生,极为精致。 薛凌随口与逸白打了招呼,手指着那罐子道:“什么玩意?”说话间,手上还捏着竹筒没放。 逸白笑笑见了礼,示意丫鬟将东西搁在桌上,待人走了才道:“是梅花雪,霍家姑娘见姑娘喜欢,特赶紧寻了些来与姑娘。只是这东西当初制的少,就这么小些,还请姑娘莫嫌弃。” 薛凌顺势扭头再看了看,想着霍云婉确实察言观色非常,自己不过多喝了两嘴,东西就送到了壑园来。得亏自个儿不挑嘴,对茶水别无追求,换成个茶痴子,不当场感动的痛哭流涕。 她笑道:“承了这情,改日与她道谢。” “一家院里的姑娘,何来谢与不谢,姑娘喜欢,是这东西的福气。” 薛凌甩了甩手,想问那竹筒上湖着的究竟是什么玩意,突而一瞬间,跟嘴里吃了个苍蝇一般恶心。她早间才与霍云婉在宫里饮了这茶,当时听她说只得二人共饮,很明显是以前并未给过逸白。 也就是说,这茶从宫里到壑园,倒比自己走的还快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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