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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春(十六)(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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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子当真就死了。怎她好端端的,今日就死了。”

薛凌抬手止住她话头,指了指亭子,示意坐下说话。丫鬟刚将茶端上来的功夫,李敬思就到了门外。恰永乐公主听薛凌说“魏塱让昭淑太后去劝降”,笑的直不起腰。

“这些人怎么想出来的,让个女人去劝降。”

李敬思行至亭外,薛凌瞧见要喊,见他手指在唇边作了“嘘”声动作,当下没出声。待永乐公主问完,李敬思笑道:“什么女人去劝降。”

永乐公主一惊,忙转身看,是李敬思,松了口气嗔道:“怎是你来了,无声无息,吓死人了。”又正回身子羊怪薛凌道:“你也是,瞧见他来,不说与我,由着他吓我。”

妇人含羞带怯,薛凌看看这蠢货,又见李敬思含春带笑,越发觉得这两人不正常,笑道:“哪里是我由着他吓你,怕不是你俩约好了一前一后合起伙来吓我。”

李敬思抿嘴入了座,永乐公主越发热烈,连道:“谁约他了,我何曾约他来,你都会说这般闲话了。”她仍不忘庆贺昭淑太后之死:“可见那婆子死的是真好。”

又转脸向李敬思,拖着嗓子问:“怎么..李大人也过来了。莫不然......”她瞟了眼薛凌,目光又转回李敬思身上,道:“你与壑园常来常往?”

薛凌忍不住笑,低头去端茶水,道:“壑园是医家,李大人旧伤未愈,常来常往又有何不妥。”

李敬思插言:“公主多心,在下只是过来瞧伤尔。”

永乐公主骄矜整了整衣袖,又看向薛凌道:“罢了罢了,我瞧你.....”她斜挑一眼李敬思,都囔道:“你也瞧不上他来。”

薛凌吓的一口茶水哽在喉间,心想这蠢狗郎情妾意不要紧,不要害死自己,忙找补道:“公主说的这是什么话,李大哥什么身份,我是瞧也不敢瞧他,怎能说瞧不上。”

说罢羊装才反应过来,看着永乐公主奇道:“公主此话.....是何意?”

永乐公主欲言,李敬思端了茶水,笑道:“姑娘抬举在下。”

听他语气澹澹,并没因薛凌吹捧而得意,显是不想在此话题上多做纠缠。永乐公主打量几眼两人,笑道:“随口说说,无意无意。”

薛凌忙请了茶,笑道:“既然公主说是不约而同,那我可就信了。不知李大哥过来,所为何事。”

李敬思道:“我倒是来晚了。”他朝永乐公主拱了拱手:“仙人捷足,占了头彩。”

永乐公主噗嗤一声笑,不知是为着夸她是个仙人,还是说昭淑太后之死是个彩头。总而两者都足以惹人发笑,薛凌跟着抿嘴,暗忱李敬思当真是越来越会逞口舌之利。

又过三杯两盏,二人来意俱明,虽说略有差异,归根结底还是都为着昭淑太后死的不明不白。

薛凌笑闹一阵,道:“你们都来问我,好像是我捅了那婆子两刀似的。具体如何个死法,我又没亲眼得见,哪里说的上来。

真要我猜,我看,没准是她自个儿活不下去,早死早清净。”

永乐公主与李敬思皆是不信,道是以那老婆子为人,无论如何也不可能自己寻死去。且莫说黄家还没打进来,就是打进来了,那也得供着她。至于魏塱,现儿个弄死自己亲妈,他图啥啊。

两方人马都拿昭淑太后当个活佛供着的,这老婆子能自己去寻死?

郎情妾意上头,吵嘴都是个趣,二人争闹一阵,薛凌笑笑搁了茶碗,道:“我也就是个胡猜,人么...”她忽记起老李头,那篮子元宝还没去烧,这些天竟是给忘了。旁人只瞧她低头,还当是故意卖关子。

薛凌道:“免不得生老病死,突发恶疾也未知。”

永乐公主越发不信,高声道:“什么恶疾早不发晚不发,发在今儿个。阎王爷要有这眼睛,那婆子不定烂了几时了。”

薛凌浅笑道:“说什么你们都不信,我也找不出旁的了。难不成为了要你信我,还非得编排出个什么不成。”

“你倒是编排来我听听。”

“那编排之说,做不得数的。”

“不作数不作数。”

“我看,昭淑太后是以为,她自个儿多半会死在垣定城外。倒不如,早些死在皇宫里好。”

李敬思垂头端茶,永乐公主眼底惊慌一闪而过,后再不言语。薛凌浅笑道:“我听说,今日朝堂上有人提议让昭淑太后去劝降,这等荒唐事,若无天子授意,我是不信的。

想来,昨日关于垣定的消息传回来,魏塱就已经有了这打算。现黄家占尽天时地利人心,便是天皇老子去劝,他也不可能降,昭淑太后去,又有何用。

想来,她不是去劝降,更大的用处,是去推波助澜,污黄承誉名尔。若是一朝太后死在那,魏塱将西北全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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