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至(八)(3 / 4)
这可不远,外头也有人。” 薛凌扯了把椅子,堂而皇之的坐下来。她昨晚在这府里转了一晚上,还能不知道厨房在哪?坐好了之后,才看着齐清猗道:“外头有人,也救不得命,承蒙公主给我送过几株云霞娇,大姐姐说,此物贵重,要我亲自来道谢”。 薛凌暗暗透露出自己已经知道齐清猗落胎的真相,想先吓一吓永乐公主。那日送上陈王府的几株桃花,确实是名品云霞娇,这会不知道还开没开。 “你是齐清猗的妹妹”?永乐公主脱口而出道,又不可置信般的打量了薛凌几眼,确实好像是见过,但她真的认不出来。而且齐世言的女儿,应该跟齐清猗八九不离十才对,怎么能有本事夜闯驸马府。 何况,她当晚既然敢毫无顾忌的告诉齐清猗真相,当然就不怕齐清猗说出去。魏塱谋害无忧公主一事,齐清猗胆敢透露半分,无益自寻死路,又怎会有个什么妹妹找上门来。 薛凌道:“是,也不是。我来,是和公主你谈生意,关于无忧公主一事,你究竟知道些什么,从何得知,有何证据。” 永乐公主没有立马作答,神色却开始倨傲起来,她一开始以为薛凌是为了齐清猗落胎一事而来,现在看薛凌并不太关注此事,反倒提起魏塱,就不再那么紧张了。且“生意”二字,那就是有求于自己。 永乐公主道:“你是什么人,齐清猗跟你说了什么。” 薛凌似乎早已料到永乐公主没这么爽快,并不意外,只是看了看门口,用眼神示意永乐公主,自己怀疑这里是否适合谈话。 永乐公主也明白她的意思,道:“没人会进来”。自她落水后,性情大变,驸马以亲自照料为由,贴身事几乎不让丫鬟插手,不然,也不至于一盆水还要黄承宣亲自去端了。 薛凌嗤笑了一下,蠢货总是如出一辙,没人进来,难保不会有人偷听。永乐公主自以为在外人面前演的极像,却在黄承宣面前原形毕露。不知道是黄承宣帮永乐公主瞒着的,还是帮魏塱盯着的。 不过门离的也确实有些远,薛凌屏气细听了片刻,没什么响动。如果自己听不见外头人,只要不高声喊的话,外头也应该听不见里面。 她没答话,永乐公主却按捺不住,追问道:“你到底是谁?” 薛凌捏着手腕,把目光移向别处,缓缓道:“我姓薛,喊薛弋寒一声爹。” “薛弋寒”。永乐公主惊呼出声,又瞬间吓的捂住自己嘴。她本不该有这么大反应,但知道无忧之死的真相后,少不得多找了些关于薛宋两家的事儿。这会突然有个人冒出来说是喊薛弋寒一声爹,她怎能不吃惊。 俩人静了片刻,永乐公主放下手,压低声音道:“你凭什么说你是,薛弋寒只有一个儿子”。她声音里带着点点颤抖,不敢相信倒在其次,更多的是害怕。秘密这种东西,能带来什么,她已经领教过了。 眼前的人那会还说自己是齐清猗的妹妹,现在又说是薛弋寒的女儿。如果是真的,齐家,齐家收留了薛家女儿,薛家女儿又与陈王府有勾结。虽然陈王魏熠已经死了,但是,这群人在谋划着什么? 再者,永乐公主也担心薛凌是魏塱派人来试探自己的。莫不是最近自己哪儿漏出了马脚,已经惹人生疑。两相结合,由不得她不慌。 薛凌无心去猜永乐公主在想什么,她时间不多,黄承宣回来之前得赶紧问完,道:“我有我爹的大印,只是今晚没带。何况,你我近在咫尺,我要娶你性命易如反掌,犯不上在这编瞎话蒙骗你。你早点告诉我,你究竟是从哪里得知的无忧之死。” 永乐公主瞅了一眼薛凌袖口,觉得好像也是有道理。自己明显已经暴露了未失忆的事实了,试探也没多大意思。脑子里过了几转,就有了别的计较。看着薛凌道:“我亲耳听到,淑太妃说魏塱送无忧去死”。说完脸上有了莫名的笑容。如果来人真是薛弋寒的女儿,她,可以做点别的。 薛凌只是稍微眨了一下眼,道:“何时,何地,何种境况”。这等机密大事,淑太妃应该不会当个趣事儿说与人知,永乐公主是在什么机遇下听到的? 薛凌很急,永乐公主却不再往下讲了。踢了鞋子,整个人半躺在床上道:“我不想告诉你了,你既然说是来和我做生意,可是什么也没带,我又没什么好处,何必提着脑袋跟你说话。” 薛凌强压着心头怒火,想说自己手上带了剑。然而她不能真的把永乐公主杀了,而且看样子,逼迫也未必能让永乐公主说出事实,不知道黄承宣什么时候就要回来,只得道:“你想要什么?” 永乐公主便笑的可爱,一根手指点着自己胸口道:“我想让你帮我杀个人,你帮我杀了她,我就全部告诉你。” 薛凌只当她是要杀魏塱,毫不迟疑道:“好。” 永乐公主拍了巴掌道“爽快”。然后将齐清猗如何求自己给无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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