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菲尽(五)(1 / 2)
薛凌看着御林卫鱼贯而入,假装自己拦不住的样子,气鼓鼓的把刀扔地上,站到了一边。 霍云昇没亲自进去,就站门口,盯了半天肚子。这还真是怀孕了啊。奇怪的是怀孕了居然不遮掩?不遮掩的话,消息怎么今天才传出来? 里头的人搜的细,时间就久。看完了齐清猗,霍云昇又把目光放到了薛凌脸上。多看了几眼发现,这张脸,他有些熟悉之感。 “你瞧什么瞧”?薛凌并不畏惧,这狗想死也不会想到,薛凌是个女儿吧。 霍云昇确实没想到,何况齐三小姐的身世在京中传的沸沸扬扬,他只当是在哪碰到过。这会薛凌的态度实在让他不喜,道:“齐三小姐何故与我为难,莫不是家父与令堂有什么纠葛?” 与一个妓女能有什么纠葛?那就是皮肉生意了,薛凌暗恨刚刚怎么把刀丢了,就算自己不是雪色女儿,那也见不得这狗说霍准嫖过自己便宜娘亲吧。 “霍大人怎能这般口出狂言”。齐清猗在一旁强撑着站起来将薛凌护到身后。不管怎么说,薛落现在都是齐家的三女儿,在陈王府门口被人置喙,出去要怎么做人。 薛凌又把齐清猗扶了回去,劝慰道:“可能霍大人也想姓齐吧,忙不迭的来和我攀亲”。她看着霍云昇道:“难不成,还想我喊你一声亲哥哥?” 薛凌走了几步,将刚刚丢下的刀捡了起来,想着这狗只要再多说一句,她就装作恼羞成怒,先劈他两刀。 偏偏霍云昇住了嘴,他发现这个齐三小姐,说好听点叫口齿伶俐,说难听点叫不要脸,连自己娘亲人尽可夫也承认。君子好言,市井难应,犯不上再计较,他也想看看这陈王府到底有什么,站在那慢悠悠的等里头搜完。 有人把那匹受伤的马拖了下去,又提了水桶来把血迹冲干净。魏熠也被人推了出来,在齐清猗旁边温言哄着。霍云昇突然看到了地上被劈成两半的箭,捡了一根起来,摸了一下,再看薛凌的脸色,就有些探究。 他家所用的行风弩,所配箭矢粗不到一根小指,刚刚自己射的位置是门梁。御刀厚,砍中这小小一根已经不容易,还能直直的一劈到底,两边大小分毫不差。这不该是个姑娘家的身手。 薛凌装作看不见,她一点也不怕这霍云昇发现什么,就愁他发现不了。毕竟他报上去的消息与魏塱的消息有出入,那好戏才刚刚开始。 陈王府早已清理干净,自然一无所获。霍云昇找刺客也不过是个幌子,拿着那一半片箭扬长而去。 魏熠跟薛凌四目相对,俩人心照不宣的笑了一下。齐清猗却还在发抖,一时缓不过来。聚到门口的下人鸟兽般散了个干净,只剩魏忠还等在那。 薛凌让绿栀先扶齐清猗回去,自个跟着魏忠说要好好看看府上少东西没。俩人都走到了僻静处。 薛凌道:“快则今晚,慢则明日。魏塱一定会见你。” 魏忠道:“我总要知道我在替谁办事吧”。他那会死死盯着薛凌一举一动,气度身手,都不是个普通人,更遑论是个姑娘家。就说那枚箭,大内好手也能劈下来,但速度未必有这位三小姐快。 “魏管家何必问那么多,记得我教给你的话就行。在这府里,你仍然当你的管家,我当我的小姐。你去找几个府里信得过的人伺候我姐姐饮食起居。做的好些,她若有个闪失,我也保不住你。” 魏忠看着薛凌远去的身影,腰肢纤细,发丝迎风。他都要怀疑跟自己说话的人是个幻影,不管怎么看,手腕语气都不该是眼前这位明眸粉黛该有的东西。 他确实是指望着陈王妃的胎活了。陈王妃怀着那坨肉一天,他魏忠对上头的利用价值就还有一天。若那坨肉没了,谁会养着一条吃白饭的狗?何况还是知道太多的狗。 霍云昇很快跟魏塱见了一面,汇报的事无巨细,尤其是薛凌那一刀,顺便把那半只箭也放到了魏塱面前道:“若说陈王府有异,臣认为,是齐三小姐。” “云昇辛苦了,下去吧”。魏塱拈起那半只箭,看着霍云昇走远,轻扣了两下桌子。 孤月无声的冒了出来,他有伤在身,但主子的事没喊停,自然是随时待命。 魏塱意味深长道:“你二人说的不同啊,朕,信谁好呢?” 孤月立马跪了下去:“主子明鉴,昨晚奴才先去的齐三小姐房里,确认床上之人全无内息,就算有些手上功夫,也断然不会是霍少爷说的这样。” 魏塱看着桌子前的人,语调极为缓慢:“今日之事,霍云昇必然不敢说假,总目睽睽,总不能那上百个御林卫全部帮着他做伪证,你却只有一张口,要是没个好解释,朕,很难办啊。” “主子,两个齐三小姐,一定有一个是冒充的,故意迷惑奴才。是奴才昨夜大意了,没探明,主子恕罪”。孤月脑子转的飞快,他昨晚去陈王府,确实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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