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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9 昭雎要气死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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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午良又添油加醋地描述了那个楚人有多么多么该死,自己当时的情况有多么多么危急……

楚怀王更是盛怒不已。

这下问题严重了,楚怀王的目光冷冷扫过群臣,冷声道:“到底是谁干的?”

“你们平日里争斗聒噪,寡人也从不干涉。”

“如今涉及兵争大事,也敢如此行事?”

群臣鸦雀无声。

老昭雎则眼观鼻鼻观心,在度过了最开始的如坐针毡阶段之后,现在的昭雎稳如老狗。

心中丝毫不慌!

反正,熊午良不可能掌握什么证据。

不然直接将证据甩出来,按着自己的脑袋贴脸输出就好了,何必还非得演这么一出?

既然没有证据,那就不慌!

我昭氏一族,乃是楚国顶尖的几个大族之一,动一动整个楚国都要抖一抖。纵然贵为楚王,也不可能在没有掌握确切的犯罪证据之前惩处自己。

他已经准备好了——如果熊午良把矛头指向自己,自己大可以睁眼说瞎话,咬定了口风不认罪。

又能怎样?

……

熊午良却提高了嗓音,慷慨激昂道:“大王息怒。”

“这个乱臣贼子,已经死了!死得老惨了!”

一旁的昭雎闻言,心中一痛,却也不敢出声。

熊午良绘声绘色地描述了昭鼠的死状,然后颇有些可惜地摇了摇头:“……因为这大火烧得太狠,以致此人的躯体被破坏得过为严重,所以无法通过肉身确定身份了……”

昭雎心中更痛!

楚人虽有南蛮之名,但最敬畏鬼神,对于死者更是不敢冒犯……若是有人死了,家里人会不惜一切代价,找回死者的尸体,葬于地下,讲究一个落叶归根。

尤其是逝者的尸身,绝不可以毁辱——否则,即是不死不休的大仇。

也正因如此,楚国人才会对有斩首论功之恶习的秦人极为仇视。

楚怀王闻言一喜:“你找到了此人的尸体?”

熊午良微微一笑,指着带来的木盒子颔首道:“回禀大王——此人的尸身,就藏于此盒之中。”

楚怀王令人将木盒打开,殿内群臣齐刷刷呕了一声,捂住了口鼻。

恶臭!

焦黑!

简直不似人形!

楚怀王差点儿晕过去,连连摆手,示意将盒子盖上……然后翻着白眼深呼吸,好半天才缓过来。

昭雎眼睁睁在旁看着,心痛得无法呼吸!

楚怀王深吸一口气,调整一下状态,对熊午良道:“此人已死,虽然无法考证身份,但也算罪有应得了。”

熊午良笑着,瞥了一眼身躯在微微颤抖的昭雎,并没有点破‘死者还有幕后主使’的真相。

反正,就算自己公然控诉昭雎,也没有足够的证据把他钉死。

这一番动作,就是好好恶心一下昭雎。

让这条背后阴人的老狗贼好好心痛一番——要是他有心脏病,说不定能直接把他气死,还省得自己以后麻烦了。

熊午良冲着楚怀王,将表情调整为满脸悲愤:“大王!臣请将此人的尸首大卸八块!以告慰因宋国背叛而身陨的大楚将士在天之灵!”

楚怀王自无不允,大手一挥:“来人呐!”

“将这具无名尸首拖下去,万刃凌迟,以儆效尤!”

殿前禁军没精打采地齐声应诺——这该死的尸体,活着时候害人,死了也不消停——都臭成这个b样了,等凌迟完了,估计主刀的禁军士卒们几天都吃不下饭了。

熊午良看着昭雎,恰好昭雎也赤红着双眼看过来,二人的目光在空中相碰。

熊午良嘿嘿一乐,挑衅的意味很浓。

意思很明显——劳资知道是你干的,现在证据不足整不死你,你给我等着……

昭雎眉头跳了跳,忍气吞声地移开视线,感觉一口老血就堵在胸腔。

再看向那只被禁军士卒们拖出去的木盒子,昭雎内心痛苦不堪,感觉大殿天旋地转……若不是紧紧咬着舌尖,几乎要晕倒过去。

……

楚怀王再看向熊午良,目光变得柔和了。

此战,熊午良有大功!

又受了太多的委屈!

“寡人要重重赏你!”楚怀王大手一挥!

“传寡人之命——”

“曲阳侯熊良,有大功于国——免去原有左尹、右司马之职,拜为大司马!即日起,开府理事!”

“钟离君芈费视王命于无睹,去岁垂沙大战至今皆无音讯——寡人决意,将此人削爵为民,其封地【钟离】,即日起划入曲阳侯食邑!”

群臣动容。

将一位手握私兵的一方封君削爵为民,可不是什么小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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