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1 章(2 / 5)
都是工匠屠贩,不允许随更改居处。屋舍拥挤,四四方方的院落像口朝的井,艳阳也落不进多少日光。
江采霜前叩响门扉。
因着临街的巷子吵闹,敲了半门,才有位抱着孩子的妇人,姗姗来迟地来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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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两个幼童左右藏在她腿后面,怯生生地往外看。
“们是……”妇人疑惑问。
江采霜答话:“请问这里是杜春的家吗?”
妇人迟疑着点,“他是我官人,们有什么吗?”
“我们是官府的人,有些想同打听打听。”
“官府?”妇人细眉微蹙,小声嘀咕了句:“没听大伯说啊……”
见江采霜生得灵秀清丽,又是青白日的大街,妇人倒也没太多防备,让开子请他们进来了。
进到拥挤的小院,里面地方不大,果然阴翳潮湿。
院子里有个坐在木墩,弯腰洗衣做活的婆子。
“刘婆婆,烦请照看下荣儿,我跟这几位有话要说。”妇人己怀中的孩童,交给了那位刘婆婆。
刘婆婆擦干手的水,站起抱住小娃娃,和善地应声:“哎,您放心忙去吧。”
杜家娘子请江采霜三人进去,给他们了茶。
江采霜不着痕迹地打量这户人家,屋舍虽小,堂屋陈设倒是不简陋,好几件家具看去都是新打的,桐油刷得油亮。
可后山槐树下的鬼魂,看起来分明得穷困,家中怎么会买得起新家具,能雇人帮忙照看孩子?
难道是找错了?
江采霜压下疑惑,先问了问杜春的情况,“我们在查桩案子,调查官府案档的时候,看到了杜春失踪的消息。”
“是……官人去岁便失踪不见了。”杜家娘子柔白的面庞笼愁绪,“那个时候我怀着荣儿,刚听到这个消息差点就……”
妇人怀孕生子本就危险重重,若是那时得知亲近之人下落不明的消息,受刺激之下,惊坏了子,可想知会有多么凶险,稍有不慎就是尸两命的下场。
“们找门来,可是我家杜郎有消息了?”妇人攥着手中的巾帕,焦急地问道。
“不确定,所以我们特来问。”
“各位有什么想问的,尽管开口,只要我知道,决计不会有半分隐瞒。”
江采霜微微颔首,“杜春是木匠?”
“嗯,他什么都会做些,会打家具,雕花窗,也会修缮阁楼门梁。平日里有哪家富户需要新家具,或是要新建廊庑房舍,都会请他去帮忙。”
“那他手是不是有厚茧?”
杜家娘子回想了下,很快就答道:“没错,他手心有老茧。因为常常冬给人雕梁,冻得手都开裂了,怎么都不见好。”
“他去年什么时候失踪的?在哪里失踪?”
“约莫是去年……重九节前后吧。我记得他和几个兄弟,块去给府衙造花圃。工期紧,他们暂时都住在府衙的捕快房,不常回来。原本快修造完了的,只差移栽花木,可我官人突然就消失了。”
“他是在府衙失踪的?”
杜家娘子忧心忡忡地点,“嗯,和他同住的工匠说,他白看着就魂不守舍的,后来被派去采买花种,结果直没回来。从那之后,就不见人影了。官府派人找也找,问也问,没有半点踪迹,就好像凭空消失了般。”
“有没有去坊间铺子里打问?”
“都问了,可卖花种树种的铺子里,都说没见到他的人。”说到这里,杜家娘子又补充了句,“时我疑心,他是不是被强盗抓去了,可我们家也没收到索要钱财的书信。若是被人绑走,他们总得有所图谋吧?怎么会半点消息都没有呢?”
杜家娘子拿帕子按了按眼角,甚至觉得不如被贼人绑去,那样起码有个音讯,总也比这样杳无音信来得好。
江采霜听完她的话,心中也升起许多疑窦,“这么看来,杜春的失踪疑点重重……”
不眼下最重要的,是先确认死的份。如果死在后山下的人确是杜春,那么他好端端的,本来该去采买树种,怎么会跑到后山去?
如果死在后山下的人不是杜春,那她又有桩案子要查了。
“知不知道杜春失踪前,穿的是哪件衣裳?”
“我们穷人家哪有那么多衣裳,穿的都是便于做活的裋褐,样式都差不多。后来我看杜郎的包袱,少了灰色的衣裳,应该是被他穿走了。”
灰色裋褐,倒是与后山鬼魂的衣服对了。
江采霜问了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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