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第 75 章(捉虫)(1 / 4)
075 达利安也发现了这一点, 他是有那么一瞬间不太自在的,但在讲述审问情况后,就彻底不见了旖旎:“郎德利·谢尔是一句不说的那个, 巴维·列索特是厚颜无耻又愚蠢无比的那个。 巴维一进审讯室就开始滔滔不绝,他用各种下流的言语描绘着那些女性受害者, 在详细描述了自己如何杀害她们后, 还总是得意洋洋的大笑。最初我们以为这家伙是过于丧心病狂, 他在对我们挑衅。 直到审问的安卡问了他一句‘你不怕死吗’。猜猜他怎么回答的吗?” 奥尔皱着眉系着衬衫扣子, 对这个家伙充满了厌恶:“他说不怕死?或者说他做的这一切都是神的指引?” “不, 都不是。他说‘我没杀过人,你们不能判我死刑。’” 穿上裤子的奥尔疑惑了:“他不是招供了吗?” “对,他招供了, 我们也很奇怪,他为什么会有这种前后矛盾的说法,甚至想过他可能认为背后有什么人,可以为他脱罪。在安卡多次询问他之后,巴维显然也意识到了情况不对头,他慌了, 然后他说出了一句话‘你们不能诬陷我!我没杀人!我杀的都是女人!我没杀一个(男)人!’” 即使对人类没太多共情的达利安, 这时候语气也有些激动。 “真是……”奥尔穿制服外套的动作顿住了, 一时间, 他也找不到词汇来形容这个丑陋又愚蠢的无赖。 诺顿语里, 广泛使用的人这个单词, 在某些语境下,是男人的意思。巴维·列索特显然认为, 杀人犯指的是杀害男人的罪犯。杀人犯判死刑, 在他愚昧肮脏的大脑里, 直接被解读为了杀女人死不了,甚至杀女人不算犯罪。 “当我们向他解释清楚了这个‘误会’后,他最初是不相信,认为我们欺骗他,然后他……哭了起来。他嚎啕着说,刚才的那些话,不过是他想显得自己很有能力才说的大话,实际上所有人,无论男人还是女人,都是郎德利杀的,他只是一个被郎德利威胁,挟持,迫不得已给他赶车的小人物而已。 当我们说有个姑娘活下来了,他又开始哭诉,说他也不想伤害那些姑娘的,是郎德利逼迫他做下的那些事。他愿意为此向那个姑娘道歉,向所有人道歉。他也是无辜的。” 一个以伤害无辜者为乐的男人,当他自己面对死亡时,却丑态毕露。可他偏偏才是最该死的那个。 “令人作呕。”奥尔走出了浴室,双拳紧握,“我想揍他一顿。” 与奥尔对视的达利安怔了一下,点了点头:“安卡应该已经审完了,别着急,你可以随便处置他。” “你知道杉多尔女士在哪吗,我该先向她道别。”他喝了娜塔莉三碗鲜血,她是奥尔的血族长者,她教导了奥尔一些东西,并且对奥尔未来的情况提出了警告。作为一个昨天才刚刚第一次见面的人,奥尔不止要向她道别,还应该诚恳说上一声谢谢。 “她已经离开索德曼了,临走前,这位女士告诉我,你的下一个重要的日子,她一定会再来的。” “我下一个重要的日子,什么日子?” 走到门口的达利安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 达利安将衣架上挂着的红色制服拿了下来。昨天晚上,他刚进来时就从气息上分辨出了,这件衣服不属于奥尔,而是属于他,这是那件他之前挂在奥尔身上的制服。很显然,奥尔并不在意自己的随身衣物,却把他的衣物留下了。 达利安打开门,示意奥尔先走。 奥尔站在原地没动:“我不认识路。” 关上门,达利安走近了奥尔,低声说:“狼人进入这里,必须有主人带领,否则就会被视为‘无主物品’。” “……”他能抓捕违法的罪犯,但是合法的罪犯在这个世界里太多了,伊维尔大概是由娜塔莉带进带出的,“可我真的不认路。” “我会跟在你后边,小声告诉你向左还是向右。” “好。” 奥尔没有那些穿越前辈的勇气,能够面对不公勇往直前。 每当他稍微开心一点后,这个世界就会迎面给他一个巴掌。 心情有些压抑的奥尔直到到达了一楼才感觉到了和昨天的不同——他几乎感觉不到其余同类的危险性了。但奇怪的是,奥尔很清楚,他并没有适应同类们的存在,就只是……他们其中的大多数真的对他没有危险了。 血族的情况太过难以捉摸了,就该穿过来一个生物学或者医学方面的理科大佬,好好研究研究。 奥尔下意识朝一个在大厅的血族看去,他是一位体面绅士的打扮,拿着一根镶金的手杖,领口系着有蕾丝花边的领结,就是那种蓝星电视剧里古典吸血鬼的打扮。这家伙昨天奥尔来的时候也看见了,他也在盯着奥尔不放。 现在,奥尔和他对视,奥尔不在乎对方是谁,站在那看他又怀着什么样的心情,奥尔就只是想测试一下自己的情况,因为他是目前在奥尔可视范围内,威胁最大的血族。 可他把对方吓着了。 两人视线交汇的瞬间,那位血族绅士的眼神就变得像是受惊的猫,他的动作也像,肩膀耸起,双臂微微张开,咧着嘴露出一点点牙齿,如果他有尾巴,现在一定也是竖起来的。 他小心地后退、后退,再后退……转身跑了。 他带来的那种威胁感,也快速消失得一干二净。但这绝对不是因为他人不在,在他逃跑离开之前,威胁感就已经消失了。 其他血族的威胁感也进一步降低,没等奥尔再去看他们,他们就已经将头转向不与奥尔对视的位置。 所以,血族们并不是同处某个区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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