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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0章 驯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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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这一日是个折转。

也不。

小七这一生的折转都是从报信扶风那夜开始的。

原以为被困笼中已是人间惨事,但不久有人推门而入,继而笼子一晃,被抬了起来。

她就蜷在笼子里,不知要被抬到哪里去。

下了木楼梯,转了几个弯,大抵是到了厅堂,她神志不清,昏昏沉沉的,也不知到底被抬到了哪里。

抬笼子的人没有说话,脚步声很快也不见了。

黑布将笼子遮得严严实实,小七看不清周遭的环境。只知道似乎是个黑暗潮湿的地方,静得不见一点儿声响。

高热使她口干舌燥,她捱得久了,好像也已没有口水可以吞咽。

恍恍惚惚的阖眸昏睡起来,睡着了人事不知,总能好受许多。

梦里大抵什么都会有罢?

但她的梦里只有僵卧孤村,兵荒马乱。

只有一具具横陈的白骨,一道道迸飞的鲜血。

也只有永远追不上的,那银白色的人与马。

往往醒来已是冷汗淋漓,又开始冷得打起寒战来。

又过了不知多久,听见门上锁声响动,有脚步声缓缓走来,不疾不徐。

那是公子吧?

她隐约闻见了雪松香。

那雪松香也曾叫她贪恋。

笼上黑布一掀,她看见了衣冠整齐的许瞻,也看见了四围的环境。

那是暴室。

什么刑具都有,该有的有,不该有的也都有。

但并没有旁人,犯人只有她自己。

这周遭暗沉沉的,唯有一扇小小的窗口,投进白日的光亮。

小七心口酸涩。

那人点了烛,开了锁,轻轻一拽项圈,便将她从笼中带了出来。

并不与她说一句话,只将她丢进水里冲泡了个干净,拉出来便按在矮榻上索取。

她腕间的绳索是这时才解开的,胸口的布帛也是这时才扯下去的。

但项圈与踝间的锁链仍在,那是他不肯松开的。

那是她属于他的凭证。

她低眉顺眼,俯首贴耳,完全倒戈卸甲,放弃了抵抗。

她也没有任何力气再抵抗,假使他现在再说出什么刻薄刺耳的话,她也不会再想着去反驳。

他施加的刑责,她默然承受。

他说的话,她也全都认下。

他大抵是满意的,也不会要她死,因而赏赐给她一碗水,一碗粥,一碗汤药。

她爬不起身来,那人便往她口中灌去。

他灌,她便饮。

他还会赏赐她一次沐浴,一次更衣。

她体无完肤,他还好心地赐她一件衣袍。

只是一件里袍,宽宽大大的,聊胜于无。

穿也罢,不穿也罢,好似并没有什么关系。

没有人会到这里来,许瞻若不来,这暴室一整日都不会有人来。

他来了亦只有一件事可做。

虽不曾真正将暴室里的刑具一样样地用在她身上,但他身上的刑具却比什么都可怖。

在暴室里也不知过了有多少日,只看见小小的窗口里日月流转,她的伤口大多结了痂,好似也逐渐适应了那一份钻心蚀骨的痛。

暴室虽不大,好在再没进过笼子。

那每一个日夜里被迫蜷在狭小的笼中不得伸展的四肢,竟在暴室舒展开了。

但她永远蜷在墙角,将自己抱成一团。

她下意识地仍旧保护着自己。

他每回只在夜里来,依旧会赏赐她一盏水喝,一碗药喝,再赏赐几口饭食。

也仍旧会赏赐她一次沐浴,一次更衣。

她的一切都被他牢牢掌控。

但他什么话都不会与她说。

因而这许多天也从未有人与她说过话。

他骑在她身上的时候,眼里冰冷得毫无半分感情。

他只是在单纯地发泄。

她在他的掌中似个人偶一样,一动不动地任他摆布,眼泪却克制不住地吧嗒吧嗒往下垂。

他对她鲜少温柔,一贯粗暴凶蛮。

他甚至不愿去看她的脸,不愿看她咬牙痛苦的模样,往往命她跪趴,自背后欺入。

暴室里的每一夜,每一分,每一秒都漫长得不见尽头。

她感到身子一次又一次被撕裂,也一次又一次地有滚热的东西流出。

她知道是血。

却也苦苦咬牙支撑。

他往往这时候才肯停下来。

他原是不必再捆她,她并不会逃出暴室,但他依旧会将她捆起。

她的胸脯腰腹双腕尽是一道道的勒痕,旧的勒痕未消,新的勒痕又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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