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第 39 章 孟元元你给我听着不……(3 / 4)
,任谁再蠢钝也都明白过来。什么归到族里?那位最年长的大伯,已经给林场定好了去处。眼看所有人看向自己,有气愤、有失望、有怜悯……秦升彻底慌了。“我是为了咱们秦家好,只是还没来得及同你们商量……”“得了吧,大哥,”四堂叔晃晃手里的官衙文书记录,脸上不加掩饰的嘲讽,“上面可还摁着你的手印儿呢。咱们就不知道,二郎家的那片林场,主家怎么就成了你?”秦升嘴巴张张合合的就是说不出话,眼看身形开始摇晃,手捂上胸口一副难受的模样,随时栽倒地上似的。四堂叔双手掐腰:“大哥,咱就好好承认罢,别装了,咱平日里身体可不弱啊!”本还有秦家人犹豫着要不要上前帮忙,听闻四堂叔这样说,全部消了上去帮忙的心思。“你,你个混蛋,咳咳……”秦升脸色发青,两个眼珠子气得要突出来一般。四堂叔本身被利用就闷着一口气,见秦升骂自己,直接拉高了嗓门儿:“说我混蛋,自始至终都是你的主意啊!是你说孟氏心思不正,是你吓唬不懂事的小慧,别以为我不知道,秦尤前几日还找过你,你说人是不是你给藏起来了?”一股脑儿的说了一堆,众人俱是一脸惊讶。一场戏到了这儿,他们已经不知道该站去那边了,自家的两个长辈已然闹翻。还有秦尤,都说不是死了,就是跑了,怎么还和秦升有牵扯?到此,不管是谁对谁错,反正是没人信秦升了。“你们,你们……”秦升颤抖的抬手,手指点划着,气得说不出话,“噗……”一口血自秦升口中喷出,下一瞬他就像一截枯木桩般,直直的栽倒地上,不省人事。可巧,还是倒在他拍翻碎在地上的供碗上。见状,四堂叔差点儿吓得瘫去地上,是一旁总不说话的二伯扶住了他。祠堂是庄严肃穆的场所,如今显得就像是一座戏台子,好不热闹。贺勘嘴角收回冷冽的讥讽,抬手指去供案两侧的柱子:“看看,这是秦家祖宗留下来的话,咱们当中,有谁真的记住了?”随着他的话,所有目光看去那两根支撑的黑柱,每条柱上皆刻着一句话,算是一副上下联。上联:兄弟齐心,其利断金;下联:言行一致,以和为贵。①所有秦家的男人沉默了,逢年过节或是家中大事的时候,他们都会来到祠堂,可是从来没有注意到这幅对联,更确切的说是忘了这两句话。如今让他们记起来祖宗的这两句话,竟是身为秦家养子的贺勘。不知不觉间,每个人的心中生出惭愧。本是同根生,理当相互扶持,可他们做的是什么?趁人病要人命吗?他们真的是为了整个秦家着想吗?不是,他们只是被说动了,眼中看到了利益。静默中,贺勘走到孟元元身旁,轻声道:“元娘,你先回去罢,剩下的我来处理。”事情发展到这里,后面几乎会在他的掌控之中。孟元元抬眼看他,在这边也站了半天,看着各式的人物粉墨登场,就因着那一点点的产业。“二郎,”她唤了面前的男人一声,像当初刚成亲时那般,“有件事与你说。”两人站在一边,供案旁一片混乱,秦升被拉扯着扶起来,半躺半坐在椅子上。贺勘左手扶上孟元元的肩头,带着她到了墙边。这里稍显阴暗,斑驳的墙面已经有些年岁。“怎么了?”他问。孟元元微垂下脸颊,卷翘的睫遮住了清亮的瞳仁:“趁此时,你我和离罢。”那边还在吵闹,叽哩哇啦的没完没了。贺勘彻底怔住,落在女子肩头的手似乎也被冻住,久久未有动弹,只是一对儿长眉渐渐收紧,眼中的柔和点点退却。“你在说什么?”他问。孟元元面色依旧,只是深藏的眸中仍是生出些许的情绪:“和离,你我皆可趁此脱离秦家。”彻底脱离。她可以不用再背着秦家妇的名,而他亦可名正言顺守住那份属于秦淑慧的产业。“你不用听他们胡言,你没有错,我知道。”贺勘双手把上孟元元的两侧肩头,不觉手指用力,“我也会让全红河县知道。”她这么聪慧,一定能看出来不是吗?他做的这些,不仅是养父母的家产,还有她。孟元元眉心微蹙,双肩忍不住缩起:“可我未曾在意过那些胡言。公子该知道,与我和离,便会真正与秦家断清。”而秦家人也再不能指责她。她与他早就说过的。“你,”贺勘看不到她的眼睛,只见着微微颤颤的眼睫,“跟我回红河县,就是为这个吗?”趁着他的手松力,孟元元扭了下腰身退了出来:“我回去了,公子与叔伯们说出这事就好。”说着,她后退两步,在贺勘复杂的眼神中转身,又在一片混乱中翩然而去,轻柔淡然,无论这边如何的纷杂与混乱,都从未沾染到她一分。很快,身影就消失在黑夜里。孟元元独自走过石桥,桥底流水哗啦啦流淌,身后仍能听见祠堂中的混乱。想起方才那些,她心中暗暗吃惊,才回来一日多罢了,贺勘竟是把所有事情里外摸清,轻而易举的搅乱了秦家。他这个人看似淡漠冷清,其实深知人心。或许是十年前,亲生父母的放弃,让他养就成如今的性情。至于方才她与他提的和离,始终还是两人间最好的结局。对面桥头,兴安带着几个人等在那儿,仔细听着祠堂那边的动静。见着孟元元从桥上过来,赶紧迎上前问那边情况。孟元元与人简单两句后,回了秦家。既然话都说出来,她觉得两人同住一屋檐下实在不妥,想着去小姑房中好歹对付一宿。如此,便进了西厢,走去床边,弯腰卷着自己的被子,想先送去西耳房。这时,耳边听见院门一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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