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 章 第二个受害者(4 / 6)
尬的点点头示意,垂头丧气的转身离开。 …… …… 尸体打捞的时候,易家怡一直没能凑到近前,黑灯瞎火的似乎看到了尸体,又好像直看到一堆缠绕的水草。 可一进法医解剖室,尸体被放在解剖床上,鉴证科的人一点点剥离水草,她才终于看清了森森白骨。 泛着毫无温度冷光的房间,和与光的颜色几乎一致的骨骼,将她拉入心流影像之中。 死者是个瘦高的青少年,脸上尚有稚气,大概十八九岁。 在两个凶手捂住死者女朋友的嘴往草坡下拖拽时,死者竭力挣扎想扑上去,却被另外个人按住,无论怎样大力反抗,都没能挣脱。 在死者挣扎的过程中,个看起来年纪都比他大的青年不断用手边的东西击打他,石头砸飞,就用拳脚,拳头打击死者额头被撞破了,就捡一块儿石头继续打。 身材最高大的寸头青年一边打, “◫(), 我就饶了你。把你的马子给我们用用怎么了?兄弟如手足,知不知?知不知?” 他问一句,高高举起的石头就狠狠往下砸一记。 死者却一直咬着牙,既不求情,也不认错。 他红着一双眼睛,逮到机会就朝草坡下冲,被逮住了便拼命回击。 在寸头青年颧骨上回以颜色,又狠狠咬了绿外套青年的脚踝。 拳脚无眼,挣扎间不知多少脚多少拳落在个施暴者身上,即便不能致命,他也未放弃。如旷野中被野犬围击的虎狼小兽,血糊了眼睛,心知不敌,仍拼死搏斗。 冲突间,死者硬生生从山坡上连滚带爬朝女友方向挪了近十米,几乎要扑到向女友施暴的青年时,寸头终于被激发了最强的恶意和愤怒。 他举起一个更大的石头,在马仔按住死者时,狠狠朝着死者肩头砸下。 这一下大概已将死者肩膀砸碎,这样的疼痛,绝对足以让人痛哭流涕跪地求饶,甚或倒地不起。 可在濒临死亡的痛苦之中,死者肾上腺素飙升,仿佛已不知疼痛,眼中只有被鲜血和眼泪糊了满脸、早已不复清秀靓丽的女友的脸。 他咬着牙,自始至终一声不吭,一边肩膀软趴趴垂着,仍想翻身去扑咬欺负自己女友的青年。 寸头青年举着大石头,恨怒冲走了他的情绪,怒吼一声:“那就去死吧!”他狠狠将石头砸在了死者头部。 死者肢体抽搐,一直仿佛有虎牛之力的青年,终于软趴趴瘫在地上,不再奋起挣扎,也不再竭力回击。 他牙关仍紧咬着,眼中充满恨意。 …… 不知是男死者的情绪太过强烈,还是他们两个真的死的太惨了。 易家怡直到跟着方sir走出解剖室很远,仍觉得浑身发寒,左手紧紧攥着拳,攥的指节都泛白了,也未意识到。 “接下来一周要去找许法医和鉴证科收的报告,都记下来了吗?”方镇岳察觉到她的沉默和走神,不知是不是被尸体吓到,遂转移话题问起工作。 易家怡举了举手里的文件本,点头勉强笑笑:“都记全啦。” “嗯。”方镇岳点点头,“收工回家吧。” “嗯。”易家怡情绪不高,弱弱答道。 方镇岳拍拍她肩膀,盯着她去喝了杯热水,待她整理好东西准备走时,又将她拉回B组办公室。 小女警疑惑看他,仿佛在问:刚刚还让我收工,怎么又不让我走啦? “乖乖在边上缓会儿神,等状态好了再骑车走,魂不守舍的不安全。”说罢,方镇岳走到白板前,写下两个字: 【鞋子】 “什么意思?”福盯着这俩字,又疑惑看向方镇岳,他怎么没记得死者的鞋子有什么不对劲呢? “尸体是在水草的包裹下,慢慢分解的,所以衣服都穿着。而且,死者袜子都在,鞋子却连一只都没找到 。”方镇岳叙述道。 “他沉湖时, 就没穿鞋子。”福立即答道。 “一个人是不可能不穿鞋的。”方镇岳在【鞋子】二字下画了两道横线, “那个绑住尸体和石头的鞋带,可能就是死者穿着的鞋上的。凶手专门把死者的鞋子脱下来,可能不止是因为要用死者的鞋带,还可能是他看上了死者的鞋。” “!”福猛地一击掌,“那双鞋,现在极可能穿在凶手脚上。” 方镇岳点了点头。 线索捋的差不多了,方镇岳将今晚发现的内容一个一个补在白板上,又讨论了一会儿,没有什么确实的进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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