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 章(1 / 3)
白岫气的头嗡嗡响,感觉头顶都在冒烟。
她去到流意的棺材,现在还是白天,白日是属于鬼睡觉时间。她没有敲棺材,直接弯下身体,从尸体中将流意拉起来。
一股巨大惯性力把白岫手甩开,白岫差点摔倒。
流意起身抱着胳膊,下巴微抬,冷眼睥睨:“你的礼貌喂了王八吗?”
白岫站稳身体,瞪过去,反怼:“喂了你呀。”
流意抬手作势要掐白岫,白岫十分嚣张还将脖子移过去些。
“哼。”流意想到什么,收回手。
白岫早料到如此,凭你在牛逼,现在也翻不出她的五指山。她得意弯起水汪汪的葡萄眼,她在流意额头盖了私印,流意动不了她一根汗毛。嚣张过后,白岫冷静下来,这位气场太强不好搞,正面刚只会恶化两人的关系,什么阵法也得不到,她先示弱,把阵法要过来再说。
想到了个,白岫眼皮跳动两下,她挤出一丝微笑:“流意,我刚太莽撞了,向你道歉。”
流意半阖的眼皮内流出轻慢目光,他眼睛在白岫脸上看一圈:“强颜欢笑,怪丑的!”
白岫脸僵住,肩膀紧绷,想一把火烧了流意的棺材,不行,这样的傲慢的人,越威胁越起反作用。做了几番心理建设,她压住不停冒头的火气,木着脸道:“打住,我问你个事,用你画的千机阵,我的树苗死了。”
流意微微勾动唇角:“是吗?太对不起了!我年岁大了,可能记错了。”
白岫麻着脸听流意毫无诚意的道歉,要不是想要他脑子的里的阵法,她肯定一坨泥巴,糊他满脸。前面那个阵法让树苗段时间经历从生到死,确实神奇。如果能改良一下,停留在桃果结的最旺的时候就好了。
她不会这个,但第六感告诉她,流意知道这个,老而不死是为精(贼)。脸皮一旦拉下来,剩下的就好说了,白岫带着央求道:“你能帮我再想想吗?”
“可以!不过,你先把我头顶的桃核扒了移到别处。”
“不行,就这处风水最好。”
“你把我头顶土地私印拔了。”
“这大概也不行。”
谈判再次破裂。
且不说她需要一个鬼使,单从流意做的那些事来说,若不罚她都没有微威信了,以后如何管理乱葬岗的群鬼!
白岫斜眼看着流意,没好气想,要不是你强,我才懒得搭理你!
流意眼眸眸光闪烁,白岫拿出笔和纸,递到流意的手上,徐徐哄道:“除了这两个,其他都好说。”
流意的目光,淡淡扫过来。这土地神少女模样,眼睛晶莹黑亮如葡萄,灵动真诚,笑起来就像一汪清水在心间荡漾。
流意接下笔和纸,飞龙走凤画上几笔,笔力强劲,笔锋桀骜。
白岫看着新画的千机阵,跟《土地神宝典》上有多处区别,她眉宇间有丝丝狐疑游动,问道:“确定是这个吗?”
流意脸沉下:“爱信不信。”
白岫磨磨牙齿,露出一个乖巧的笑容,用玩笑的语气道:“我信的。但如果再错,我就把第一次你画的阵,画在你的棺材上哦。”语气听起来温柔,实际带着丝丝阴森的威胁。
她抱着阵法上去。
“等等,我想起还有个地方要改动。”流意厌倦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白岫心底掠过一丝得逞的喜悦,转头回到流意身边。她猜测流意先前画的的阵法是凶阵,要真让她刻棺材上,流意这副棺材以及肉身就如同树苗般废了。
流意换到纸的反面,紧闭眼睛,思索状。一会后,提起笔画起来,神态有几分认真。这次画阵的时间比以往长了。
等的白岫觉得腿麻了,流意才停下笔,将阵法交给白岫。
白岫抖开纸张,仔细看了看,残缺的地方先不论,不残缺的地方与《土地神宝典》上的千机阵有十分相似。白岫不放心,又在心中比对几次。
流意不耐烦问:“怎么有问题吗?”
白岫指尖轻点,指着阵法一处,《土地神宝典》上的千机阵,这处一往内勾,而流意画的是往外勾,道:“你看看这处。”
流意接过纸,半阖的眼皮下的眼珠,盯着阵法,眼底闪过惊讶,似乎在想为何白岫知道这个。而一旁的白岫有些好奇,流意眼睛的未睁开,能看的清楚么?
“笔。”流意道。
白岫递出笔,流意将外勾改成内勾,抬眼将笔和纸交给白岫:“千机阵交给你了,滚远点,别再出现在我眼前。”
“尽量!”个鬼,白岫拿起阵法好好看,这次一模一样,她放下心来。来而不往非礼也,白岫拿出几本书交给流意道:“这是近来新出的话本,你一个人呆在这里,又不同其他鬼玩,很无聊吧。这个给你打发时间。”这几本书是云舟城隍给白岫的那几本仙魔禁忌之恋的话本。
流意眼皮底下眼珠子动了动:“放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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