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1 / 2)
东宫,赵霁听着底下人的汇报,虽然他预料到父皇对这件事情会网开一面,但是也万万没有想到竟然是这般轻拿轻放。
将一切罪责推到许安知府身上,是他徇私枉法,公报私仇残害白家,而对赵玉真的惩罚是收回其全部财产,以充国库。
一点没牵扯到赵娇,赵玉真除了银钱的损失之外也是全身而退,赵霁折损不少手下才将白士诚从江都带到京都,多番谋划竟然只得了这样一个结果。
宁如松正是这时候来寻赵霁的,宁如松此人不知该他是太过光明磊落还是不懂朝堂弯绕,竟然这般直接上东宫来寻他,恰逢出了白家的事情,明里暗里不少人盯着东宫,宁如松上门的消息估计很快就传到有心人的耳朵里了。
“微臣见过太子殿下。”
“宁大人不必多礼,你是为了白家冤案而来?”
“殿下英明,当初是殿下将人交到臣手中,如今臣就开门见山,陛下糊涂,白家上上下下几十口人命,陛下就这样轻轻揭过,臣实在是无法接受,故来此与太子相商,此事何解?”
赵霁深深看了一眼宁如松,他幼时家贫,靠着真才实学通过科举入仕,人如其名,是个如松柏般光明磊落的人。朝中风云变幻,争权夺利他都不关心,所求只有一个真相,及还弱者公道。
“父皇顾念皇室体面不愿意将此丑闻公开,玉真郡主同清河公主走得近,公主在父皇心中的分量不需多言,如今此事已经进入死局,若要逼父皇改变主意只能剑走偏锋。”
宁如松一听此事还有回旋余地忙道,“不瞒太子,在来东宫前,我已经先去求见陛下,谁知陛下避而不见,若太子有办法还请太子赐教!”
“父皇主意已定,我本不欲牵扯太深,只是你今日大摇大摆来了太子府,这事便同我脱不了干系了。”赵霁盯着宁如松话里有话,宁如松自然明白太子暗示,恐怕外人会以为他成了太子党的人。
“臣不是趋炎附势追逐权利之人,亦做不出有违本心之事,若殿下是有其他意思,请恕臣无法答应。”
赵霁淡淡一笑。“难道在宁卿眼中,我是同玉真郡主一样的人?”
“微臣惶恐。”现在的赵玉真在宁如松眼中就是该死的老鼠,连带着求情的清河公主都不是什么好人,但是宁如松并不啥,太子公主不合,且多有摩擦,太子特意让人护送白士诚入京,比起为白家翻案,他更相信是为了对付清河公主。
他只在乎案子本身,让有冤的人申冤,有错的人受罚,对太子和公主之间的事情他并不想参与,也不会相帮任何一位。
赵霁自然知道宁如松为人,欲速则不达,既不能为我所用,反正也不会帮赵娇,起码现在,两人目的相同,这就足够了。
“无妨,宁大人最近可有听说京中另外一件闹的沸沸扬扬的事情?”宁如松日日埋头公务,很少关注其他的事情,特别是近日白家的事情更是让他心力交猝,赵霁看着宁如松茫然的眼睛缓缓开口。
“东临王妃虐待养女一事。”
宁如松很是诧异,“竟还有这等事情?”东临王妃建了一座善堂收养孤儿,宁如松的夫人去捐过善钱,他听夫人提起东临王妃都说她菩萨心肠。
“听鹂苑里有一个戏班叫玲珑戏班,这个戏班不久前排了一出新戏,名杜鹃血,这出杜鹃血讲的就是东临王妃同养女魏舒月之间的事情。”
“令王妃请了该戏班去王府唱戏,那天请了众多女眷,一时之间戏中故事传遍京都,任东临王府神通广大也堵不住悠悠众口。”
“太子的意思是我们可以效仿这件事情?”
“仅仅一出戏就让东临王妃毫无还手之力,正是因为这事太多人知道了,上至庙堂下至百姓,不仅如此,老虎强大时无人敢欺,可若是病了你猜那些猛兽会不会一鼓作气上去撕咬。陈相之女陈芷嫣,令王妃都是此事推波助澜之人。”
宁如松明白了太子的意思,将这事闹的越大越好,那些被害的商户肯定不止一个,赵玉真行事跋扈,得罪的人也不少,不过是不敢得罪她,若是她出事绝对第一个站出来落井下石。
赵霁抬手将桌案上的一份戏折交给内侍,内侍递给宁如松,宁如松接过打开一看,
“微臣明白,这便去办。”
赵霁提醒道“宁大人可脚步快些,东临王妃恐怕忍不住对那戏班出手了。”
闻言,宁如松脚步生风,恨不得这就飞到听鹂苑。只是事情却并不是赵霁所预料的那般,玲珑戏班安安稳稳的呆在听鹂苑内,日日还会开演几场,并没有因为长乐这首杜鹃血被东临王妃找事。
宁如松直觉情况不对,按照萧伏苓的性子怎么可能不出手,还这般放任,宁如松到的时候戏台上唱着的正是那首杜鹃血。戏已经演了一半,台下座无虚席。宁如松怀中揣着那本戏折,看着台上扮演杜鹃的女旦。
这女旦身形如弱柳,唱词哀怨婉转,听者落泪,有些胆子大的甚至小声咒骂着东临王妃蛇蝎心肠。
太奇怪了。
宁如松涌起一股异样的感觉,这戏班什么来头,敢在东临王府头上这般放肆,东临王府充耳未闻般,若说东临王妃是想着清者自清,不想自证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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