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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八、大乱之始(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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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你说哪里?”欧阳戎打断问:“饶州?”

胡夫点头:“没错,饶州。”

欧阳戎沉默。

胡夫打量欧阳戎眯眸的表情,问:“此州有何不同吗?”

欧阳戎反问:“胡大人经过饶州时,有未见过新任的饶州司马。”

“饶州司马?”胡夫皱眉道:

“那日杂家去饶州大堂讨说法时,人多,杂家只记得那位饶州赵长史,小小司马倒是没有关注。

“欧阳长史问这个作何,难道是说,此人有问题?”

欧阳戎抿嘴不语,没有说李正炎之事。

此地没有外人,人高马大的胡夫颇为颓废的坐在长廊石凳上,有些叹气:

“对了,还有那个姓杜的校尉,也有些不对劲,自从他来后……”

“姓杜?”

“没错。”

“此人何样?”

胡夫仔细讲了讲,欧阳戎听完,闭目叹气:“此人是何口音。”

“操一口长安官音。”他久处洛阳宫廷,接触的全是帝国精英,听惯了长安官话。

欧阳戎轻声道:“北归戍卒中,大部分是洪州、江州的本地儿郎,乃说吴越方言,音调平缓。”

胡夫犹豫:“可杂家看南方这边,说官音的倒也不算少,当时倒没在意。”

“可即使说长安官音,也会或多或少带上一点,你想想,这个杜校尉是不是这样。”

欧阳戎陇袖站立,垂目问道:

“这位杜校尉是否长安官音格外标准。”

胡夫愣了下,脑海里隐隐想起那个木讷毡帽青年的闷闷声音……

他脸色倏然一惊。

看胡夫表情,欧阳戎已经知道了答案。

长廊二人间,气氛陷入沉默。

是夜。

夜凉如水,饮冰斋,里屋内。

睡不着的欧阳戎翻转下床,给光背的叶薇睐盖好被子,他披衣而起,在书桌前,摊平一张地图。

欧阳戎又取出一串来自龙城的钥匙,还有一顶“浔阳过客”遗落下来的毡帽。

钥匙与毡帽压在了复杂标记的地图上,地图上密密麻麻的小字,似是被主人家做了很多注释。

灯下,欧阳戎后靠椅背,揉脸自语:

“所图只是一个洪州吗……”

翌日,欧阳戎来到江州大堂,立马得知一个消息。

王冷然已与将领们连夜商量完毕,决定出兵驰援。

一座折冲府的在役将士只有一千五百人,约莫五个团。

而此次驰援洪州,乃是由江州折冲都尉杨鑫,领兵九百人前往。

只剩六百人驻守江州。

九百个骑弓娴熟的精锐士卒浩浩荡荡离开了浔阳城北的军营。

欧阳戎、王冷然、胡夫等人心思各异的目送他们离去……

随后的一个月。

除了朝廷姗姗来迟、意料之中命令江南道各州合力剿灭叛军的旨意外,关于洪州那边的详细消息也陆续传来。

起初是洪州都督朱凌虚,早在接到蔡勤的申状后,就与诸将相商,进讨蔡勤,

遂命洪州第四折冲府的折冲都尉栾兴俊为将,率兵三千人讨征蔡勤。

同时命洪州最近的江、抚两州出兵邀击。

因为在欧阳戎、胡夫的劝谏下,杨鑫带领的江州折冲府将士们出发的早,正好与栾兴俊的大部队会合,合兵四千。

而抚州援兵与江州相比反应缓慢,还在路上。

四千官兵对一千五百戍卒,主打一个“优势在我”,士气大为一振。

栾兴俊军来不及等抚州援兵,先行抵达铅山,

可蔡勤在山下列假人疑阵,却悄然向洪州、抚州边境的符离方向进发。

黑夜,栾兴俊军才发觉,但恐埋伏,退兵城南,待天明才去追赶。

这时,蔡勤军已达符离,和增援的抚州官兵五百人奋战在抚水之上,抚州官军一触即溃,望风奔逃,蔡勤直捣抚州。

抚州城里已无军士,官吏纷纷逃窜。

蔡勤军进抚州城后,散发财米,选募壮丁,一日之中,四面云集,得数千人。

蔡勤于是分兵守城,自称兵马留后。

第二天,栾兴俊率军赶到,驻守营城外,蔡勤用火箭射燃城外茅舍,火势延及官军营帐,蔡勤军杀出城来,一阵突然袭击,消灭官兵近三百人,返回城中。

黑夜,城里民众协助守城,妇女持鼓打更,蔡勤集中城里大船只三百艘,装满资粮,顺流而下。

及至天明,官军才知蔡勤已去,狼狈追赶,连早饭也未吃,追时人人饥乏。

这时却见蔡勤军船只列于堤下,岸上几队兵士发现官军来到,纷纷躲入堤坡。

栾兴俊以为蔡勤临阵畏缩,驱兵进击。

不料蔡勤军一路从舟中杀出,一路从堤坡间杀出,两路夹攻,从中午杀到傍晚,官军大败。

栾兴俊引兵败退,陷入菏泽。

蔡勤军追到,栾兴俊、杨鑫等诸将死于乱军之中,士卒死约一千人,其余投降蔡勤军。

蔡勤探问降卒,得知洪州空虚,立即引兵北渡抚水,迂山进攻洪州……

洪州栾兴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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